“魏弋!”
魏弋两条手臂揽着他,垂下头像一只大型树懒般将他抱了个满怀,非但没因为他的话松手,反而还得寸进尺地深嗅了两口他脖颈间的香气。
而后才委屈巴巴地贴着他耳边说话:“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嗓音中的懵懂和无措太过明显,戚容挣扎的动作一顿。
他最近心事重重,对魏弋不自觉便恢复了以前若即若离的态度,魏弋向来对人情绪洞察敏锐,果然发现了。
或许在魏弋看来,他是个亲完便翻脸不认的薄情之人。
戚容也终于明白魏弋的反常出自何处,他垂下双手不再乱动,任由魏弋抱着他,心里乱糟糟地,迟迟没有说话。
许久没等到回答的魏弋有些心急,重新抬起头去看戚容的脸,不得章法地拿额头抵住戚容的蹭了两下,满身的焦躁不安快要溢出来。
“你说话,戚容。”
几个呼吸间,戚容失控的心跳已平复下来,他抬起眼和魏弋对视几秒,如他所愿开了口:“你没有做错什么。”
不论小说剧情走向如何,他改变的是眼前这个魏弋。
起码眼前的魏弋并没有做错什么。
魏弋越发不解了,“那是为什么?那时我们……”
戚容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接吻了,你以为这就是谈恋爱?”
魏弋怔住,满腔的话全顿在唇齿间,什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面前青年像是满脸空白的表情,戚容心里止不住地泛酸泛涩,同时又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还是抬起手,缓慢又坚定地推开了失神的魏弋,对他说道:
“给我一些时间。”
这是他要的,却又不是他要的。
他要魏弋全心全意的爱,魏弋做到了,可他要魏弋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爱,他知道魏弋做不到。
就连他自己,也早已经在这么长时间的平静日子里忘却了自己和魏弋之间横亘的鸿沟。
他不是魏弋找寻了十几年的白月光。
没有一句解释,就这么轻飘飘地模糊了两人的关系,戚容也知道自己此举很自私,可他做不到。
他无法向一无所知的魏弋承诺什么。
魏弋缓缓放松了力道,戚容站在原地,等着他放开他,可等了又等,等来了一个拥抱。
戚容懵懂地仰着头,感受到被人抱在怀中的触感,微怔在原地。
后脑落了只手,很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像在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戚容还未从被人摸头的诧异中回过神,魏弋便先一步开口说道,语气中的认真有种故作的老成:“没关系,我会等的。”
“谁让我喜欢你……”
最后一句,他嗓音渐渐低下去,可戚容听清了这句既像调侃又像嗔怪的话,沉郁的心情猝不及防被逗乐了。
自从表白的话说出口后,魏弋就像完全在他面前放飞了自我,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张口就来,完全不考虑后果。
放肆的臭小子。
心里是那样想,可唇角却还是诚实地往上提了提,戚容强作镇定,抬手推开魏弋。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来,魏弋没再继续那个话题,顺势放开了手,护着他站稳,一步步往病床走。
又在医院待了两周,戚容终于按耐不住地出了院。
这次车祸加落水的确让他本就病弱的身体雪上加霜,呛了水脏腑都有些发炎症状,戚裴下了死命令让他待在医院好好修养,可戚容偏生一身反骨,从小就不是乖乖听话的人,办完出院手续后,在回戚家的路上先斩后奏的通知了戚裴。
料定戚裴不会让人强制把他抓回医院,戚容光明正大地回了戚家。
管家秦叔见他回来格外高兴,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话,最后提到了戚怀起最近都在家。
戚容有些意外,算上他在ICU里待的那几天,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在家待过这么长时间。
看来集团内部确实天翻地覆了。
想到这,戚容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公司,戚德义被遣送国外,有生之年怕是都无法回国,集团内部权利更迭大洗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心里记挂着公司,戚容也就没空去在意姜启不回他的事,第二天一早便赶在打卡前去了公司。
出现在戚裴办公室时,戚裴面对他的出现是预料中的又气又无奈,却也没有真的让安保把他送回家。
跟着戚裴开了一上午的会,等午休回到办公室戚容明显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他坐在办公椅后捏了捏山根,缓过眼前的阵阵发黑,刚想端起水杯喝口水,发现水已经凉透,又按了内线让秘书处送杯热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