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戚容让他明白,只有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时至此时,魏弋也不敢说他完全占有了眼前这个人。
可那不重要,他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
他未说出口的话,他都会向戚容一一道尽,他没来得及做的事,他想身边都有他的存在。
魏弋还是没忍住,悄然抬眼看了一眼戚容,这一眼,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他又要慌忙移开眼,可戚容朝他勾唇笑了下,紧接着抬手搭上他腿边的手臂,借力坐起了身。
魏弋放在那截软腰上的手还未收回,便看着戚容微微倾身,亲在了他面颊上。
亲了一下,戚容又退回原位,拿眼睨他,语气漫不经心道:“罚你去给我做早餐。”
魏弋一怔,意识到他话中含义后,呆呆地应了一声。
得到他的回应,戚容一手向后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仰的脖颈紧绷出一条霜雪般的线条,在尚未开灯的昏暗房间内发着光般,小巧喉结在他眼前颤动两下,漂亮的锁骨上还留着一个牙印。
看着面前青年一副惑人妖精般的模样,他齿尖痒意复萌,突然很想咬点什么。
就这么看了几秒,在青年抬手,不满他推了推他后,魏弋像是根绷紧的弦猝然断裂,猛地捉住那只手,欺身压了上去。
手掌下按着那薄薄的皮肉,像在抚弄一张上好的缎料,养尊处优长大的少爷通身雪白滑腻,瘦弱却有肉,全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魏弋还记得昨晚在眼前不断晃过的那两个浅窝,嵌在后腰之上,刚好够他拇指严丝合缝地按上去。
心中胡思乱想着,再睁开眼时眼中已不复清明,魏弋在戚容反应过来前把住了他的腰,终于如愿以偿地咬上了那扰动他心神的白蝶。
他咬得有些重了,在那锁骨上又新覆了一个牙印,戚容微微拧眉,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将他扯开。
“魏弋……”
尾音未落,待看清那双抬起的眼中酝酿着深重的欲色后,戚容微微一怔。
魏弋呼吸急促喘了下,手上不得章法地揉捏着他腰侧,不管不顾地就想垂下头再凑近,“早餐一会做好不好?我现在……”
可戚容又扯了下他头发,魏弋吃痛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下,眼中意乱情迷散了些,垂下眼委屈巴巴地看他。
戚容冷眼旁观魏弋的难耐,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曲膝碰了碰他的,立刻惹来魏弋躬身躲避,魏弋被他抓住头发,被他逼得眼底隐隐泛红,却隐忍地一言不发。
“戚容……”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更委屈了。
戚容却没心软,昨晚胡闹了一通,他现在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要是魏弋再来一下,他真的会死。
就这么盯着魏弋看了一会,戚容松开手,抬起脚踩了踩他大腿,终于放过了他:“自己去浴室解决。”
他话音落,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子一歪,便重新躺了回去,拉起被子盖过肩头,打算睡个回笼觉。
床尾好半天没有动静传来,室内安静,戚容陷在柔软被褥中,睡意渐渐爬上眼皮,他半睡半醒间,感到床沿被压下一块,有人下了床。
肩上的被沿被人轻轻向上提了提,盖住了他的脖颈。
片刻后,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又合拢,门锁卡扣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压在身上的束缚一走,戚容揪紧被子,反而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戚容彻底清醒了,他掀开被子,脚尖刚沾地,便感觉到了身后的不适,戚容脸色不变,脚步迟缓地走去卫生间。
好在魏弋那小子也不算什么都不懂,事先做了清洁,他身上干爽,并没什么不适,收拾妥帖,他才走出房门,一边垂眼浏览手机上错过的信息。
李肖的消息是昨天晚上发来的,公事公办地提醒他下周的集团年会,建议他提前准备,到时作为新一年的东区项目经理发表致辞。
还有一些公司里和他交接工作的,戚容一一回复,走到楼梯边时,他随意向下瞥去一眼。
餐桌上的早餐整整齐齐,可目之所及处,却没有魏弋的身影。
戚容向下走了两步,一直走下台阶,他环顾一圈,走到餐桌边,两幅碗筷还是新的,没人动过。
垂下眼思索了一会,手指刚从碗筷上收回来,不远处的卫生间便传来一点响动。
戚容偏头去看,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内拉开,魏弋走了出来。
他一直垂下眼注意着手里的东西,起初没注意到餐桌边站了个人,抬起眼来,眼睛便亮了起来。
他站直身子,戚容才终于看清他手中拎的东西。
——是一盆花。
视线挪到他手中的花盆上,戚容微微怔住。
注意到他的眼神,魏弋垂下眼看了一眼花盆,眉开眼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