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接收到他的眼神,眼神中带上了些微不可察的慌乱,声音很低地对他说:“你想知道,我说给你听。”
其实两人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黎歌主动找上他,询问戚容的近况,并提出了想要见他一面的想法。
可这件小事被媒体有意编排推上了头条,加之那时和戚容关系紧张,魏弋便没再提起。
可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被黎歌再度提出来。
戚容听明白魏弋的意思,但他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听完黎歌讲那晚的经过。
事情不长,起因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概括,可魏弋却似乎一直很紧张,握住戚容的力道很紧,像是生怕被他甩开。
说完这件事,黎歌像是终于了却了一件压在心上的石头,“这件事或许魏先生早已说过了,可他说和我说是两件事,哥,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
当初的确误会过的戚容并没有纠结这件小事,他态度平淡的回应,好似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
可魏弋却在这种平静中隐隐感到不安,这种落不到实处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用餐结束。
黎歌因为黎彦提前来接他而离开,戚容和魏弋送他到餐厅门口。
黎歌走在前面,两人落后他几步的距离,自起身后,两人的手便没分开过,魏弋没再想掩饰,握得很紧。
戚容抽了两下,瞥了一眼目不斜视但手上力道丝毫不松的魏弋,于是作罢。
一直牵着手走出餐厅门,看着黎歌走向路边,拉开了一辆轿车的副驾车门,然后朝他们摆了摆手。
戚容回以一个笑,也朝他摆了摆手。
黎歌最后看了戚容一眼,便坐进了车内。
轿车隔绝了黎歌的身影,戚容站在台阶上盯着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半晌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安静得过分的魏弋。
“还想再进去坐一会吗?”
魏弋像是在发呆,听到他的话回了神,看着他摇了摇头,瞳仁泛出一点可怜巴巴的水光:“我想回去了。”
戚容回了一个“好”,他给了司机打了个电话,等在停车场的司机很快将车开了过来。
上了车,魏弋便一言不发地靠过去,抱紧了戚容,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表现得像个得不到安全感的小孩。
戚容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了?”
魏弋像在等着他主动开口,话音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脱口而出,嗓音闷闷地:“你生气了吗?因为我没有向你坦白。”
戚容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也明白了魏弋此时闹脾气的模样从何而来:“不生气,那只是一个误会。”
戚容本以为自己解释清楚,魏弋便会好起来,可魏弋却好似心情更低落了,手臂将他圈得更紧了,连脑袋也埋得更深了。
没多久,比之前更沉闷的嗓音传来:“你看到那些报道时心里没有多余想法吗?”
当然有。
甚至还想得更过分。
戚容眼眸晦暗地注视着前方的挡板,落在魏弋脑袋上的手无意识地在他发间摩挲。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阴暗,近乎卑劣地不甘想象着两人的久别重逢,还偏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他本不想把这些暴露在魏弋面前。
可魏弋现在的样子太可怜了,让他失控地想要更狠地欺负。
后座一片寂静,魏弋没有等到戚容的回答,却等到了一只把他脑袋捧起来的手。
青年的手指被他体温熨得温热,贴在他下颌上,没用力,只松松地托着,垂下被长而卷翘的睫毛覆盖的眼睛看着他。
明明不含情绪,却让人感觉被重如千斤的视线压迫着。
然后,戚容转变了姿势,他面向魏弋,两只手捧起了他的脸,喉结滚动了几下,触及到那双眼中的脆弱的委屈时,某些压抑已久的东西彻底碎裂开一道缝隙。
他不再忍耐,垂下头狠狠咬上了魏弋的嘴唇,尝出了血腥味才收敛,转而用舌尖掠去渗出的血珠轻柔地吸吮。
魏弋一时怔住,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
微微分开后,戚容喘了口气,嘴唇辗转着轻轻碰了他一下,才开口说话:“你想听我说心里话吗?想知道我看到你和黎歌在一起是什么反应……”
魏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呼吸随着胸腔内的心脏沉重地一起一伏。
戚容闭上眼,又亲了他一下,嗓音低缓沙哑地开始叙说:“那时我想的是,把你从我的心里挖出去,可我更想把你给关起来,因为我讨厌你和别人在一起。”
每一个字出口,魏弋的心脏便重重地颤动一下,他眼睫抖了抖,和戚容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再度变得紊乱。
“我恨你,可同样爱你,所以我能怎么办呢?我只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