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刑厄一个问题:“你就没怀疑过,我受伤了但是故意隐瞒的可能性吗?”
霍序则将掌心被蛇咬过的伤口在地上故意磨得血肉模糊辨别不清,但这种抱着侥幸心理伪装自己没有被丧尸咬伤的伎俩在末世初期实际很多见。
而且刑厄甚至没有复查他身上有无其他伤口,也没有将他强制带回观察中心隔离观察,这并不合基地律法,更不够安全保险。
刑厄垂在手侧的手除了给霍序则上药,始终保持紧握成拳的状态,也不知道是想掩盖手掌心被自己掐出来的痕迹还是压抑什么。
刑厄依旧没有回头,他说:“你住在这里接触不到别人,从明天起每天会有人把物资送到你的门口。”
说完,刑厄走了,但霍序则的花园里多出了一头威武霸气的大白狮。
……
“所以你又不想死了,改上赶着给高中同学的妹妹当全职保姆献殷勤去了?”
梁幸在电话中嘲讽霍序则。
霍序则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握着电话,左手拿着一个水杯在三楼卧室阳台上浇花,而阳台正下方的花园里,纯白的雄狮像在逡巡自己的领地般,绕着花园正不知疲倦地转着圈圈。
霍序则一心两用看着花园中的白狮,迟疑了下,无视好友话中的夹枪带棒,只回:“晚点死吧,至少等他从观察中心出来。”也看看刑厄妹妹的腿,自己到底能不能帮上忙。
一周前那晚分别后,刑厄留下了精神体算是变相“软禁”了霍序则,自己却转头主动进了观察中心进行生物观察。
“也是,人家把你供在豪华大别墅里隔离,自己替你去住观察中心,这么情深义重,要我的话别说是给他妹妹当保姆了,就是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对吧?”
自从南部基地合并进北部基地,梁幸最近可以说闲得发慌,电话里话里有话一个劲阴阳霍序则。
他们都心里明白,观察中心那种地方住的人多又杂,普通人连个单间都没条件配备,没事人住进去保不齐就有交叉感染的风险,所以刑厄这么做的用意大概率是为了保护霍序则。
梁幸要不是霍序则的好友,他甚至都不会知道北部基地的首席执行官半夜遇袭身边其实还有个人一起,因为刑厄根本没有把霍序则当时也在现场的事说出去。
而所谓白狮守在别墅外的“软禁”行为,这其中到底是限制出行,还是进一步保障安全,就谁也不得而知了。
霍序则难得一次在口舌之争上输得彻底,几乎哑口无言,关于刑厄的事,霍序则不敢多想,更不能细究。
他索性岔开了话题:“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在北部基地还习惯吗?”
梁幸“唔”了一声:“还行吧,就是整天闷在家里也没人说话可能有点孤单吧。”
霍序则回他:“你现在没以前忙了,就该多陪陪她。”
末世里还有亲人可以陪伴是一件幸之又幸的事,梁幸和他舅妈感情深厚,当年末世爆发时梁幸不顾一切第一时间就是要回去接他舅妈。
哪知刚岔开的话题,说到这里,梁幸突然又想起个事给绕了回去。
他哼笑道:“北部基地那帮基地高层根本不信任我们南部基地的人,倒是出基地那种吃力不讨好的高危任务就立马想到我们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霍序则若有所感:“怎么?”
每日物资的配送时间到了,楼下铁门外的运送员还未靠近就被巡视领地的白狮“吼”的一声吓了个趔趄。
霍序则在家没戴丝巾围观了全程,没忍住无声勾了勾唇:“暴躁咪咪。”
“结果被你家那位还在观察中心住着的高中同学的小副官积极领走截胡了呗,气死北部基地那帮偏心眼的孙子了哈哈!”
电话中,梁幸幸灾乐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