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点难办了。
男主对赵泯才一开始的好感度就不高,很难继续攻略。
谢之怀在工作考核中遇到这种一开始就崩塌的攻略任务,他到后期一般都是放弃的。因为人的第一印象存在后,很难再更改,毕竟谁都不想跟第一印象差的人过多接触。
果不其然,在贺敬朝因为公司要事走后,原沫离就再也没跟赵泯才讲话了。
“你……”
“诶嬢嬢你有事吗?我来帮你。”
“你……”
“我去吹风了散步了,不打扰你了。”
赵泯才几次要接近原沫离,原沫离就逃地飞快或者找借口去跟佣人聊天,就是不敢看赵泯才。
晚上,赵泯才双手插兜站在卧室的阳台上,观望在草坪上和小狗玩的原沫离。
小狗叼着小球直摇尾巴,原沫离也开心地笑。偶然间,赵泯才的视线与楼下这位对上了,楼下这位立马紧闭嘴唇,头撇到一边。
谢之怀:“……”
这可比他考试时的那几个人还要严重啊。
罕见的是,赵泯才竟然没有生气,他淡定地走进室内,启用小游戏跳过夜晚。
翌日早晨,赵泯才下楼吃饭,巧遇贺敬朝与原沫离在大厅里说话。
贺敬朝披着风衣,高挺地站着,而原沫离则穿着毛绒外套,整个人像被棉花包裹了似的。即使他穿得这么暖和,整个人也像吹了好几日的风——病恹恹的。
原沫离小心翼翼地攥着贺敬朝的袖口,双眼尽是不舍:“你……什么时候回来?”
“也就没几天,这几天你们好好相处。”贺敬朝的语气没有多少热情,但还算不错,伸手摸了摸原沫离的头发,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抽回了手,“我走了,有事问管家。”
原沫离露出甚是遗憾地笑容。
“嗯……”
看了半天的赵泯才说:“不就是去上班吗?至于吗?”
谢之怀:“也许重要的是这两人之间的氛围。”
赵泯才哼了一声:“什么氛围,他不是说不喜欢原沫离吗?”
谢之怀:“也许人家傲娇呢?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样直白对人的,也要允许含蓄的,比如原沫离这样的人存在。”
虽然赵泯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不得不承认,他对讨厌的事是真的有话直说。
这性格极难得。
赵泯才:“对方听不懂的感情有什么用?”
谢之怀:“……”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谢之怀了。
谢之怀思忖片刻:“也许,是暗恋呢?”
正好这时候原沫离向赵泯才这里走来,在看见赵泯才的时候,原沫离明显小小踉跄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赵泯才会站在角落里偷听,一时红了脸。
“你都……听到了?”原沫离慌忙解释,“我,我先走了。”
赵泯才还没来得及说话,原沫离匆匆跑上了二楼。
“第一次看见这么怕赵泯才的人。”这句话是谢之怀关了耳麦说的。
这边原沫离逃走了,佣人过来打扫房间,随意与赵泯才客套几句,又是一个夸赞他长得好看的。
赵泯才对这类夸赞怕是听都听厌了,直接问女佣:“你知道楼上那位的事吗?”
女佣小声地说:“我也没待多久,但我听说这原先生以前是拉小提琴的,实在可惜了。”
赵泯才微微歪头:“可惜?”
女佣光是回忆那天,眉头就皱巴巴的,也为原沫离打抱不平:“他接回来的时候,手指一直流着血,医生说有骨折,将来不那么灵活了。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把好好的人逼成这样。”
赵泯才无言,继续听女佣讲话。
这女佣看着也就二十八/九岁,干活讲话很麻利,也是经常去二楼打扫卫生的人,所以赵泯才才会找她问话。
“也就二少爷心善,救了他,不然都不知道他该怎么办了。现在他在这里也算是一种福报吧,我看二少爷对他挺好的,当然了,对赵先生你更好。”
女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找补,使劲瞅赵泯才的脸色,然而赵泯才对最后半句一点感想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赵泯才说,“谢谢了。”
女佣拎着拖把水桶走上二楼了。
“我看他一时半会不下来。”谢之怀说。
“那现在进入小游戏,跳转时间直至晚上。”
赵泯才这次受伤比较严重,面具被腐蚀,最后是露出完整的脸在战斗。
两只胳膊被污染物腐蚀掉长达十厘米的皮肉,已经毫无知觉,左腿的骨头也清晰可见,肉块呼之欲出。
硝烟弥漫的废弃都城,破败的汽车已经被污染物吞噬,只有烛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