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能为皇上卖命,自然不推辞。”
“你识趣就好。”
雚疏一怔。
怎么还跟皇上扯上了关系?
……
“雚疏,你在这里干嘛?”
很不凑巧,雚疏没来得及往一边退开,就被回头走的孟槐发现了。但雚疏做事,即便行踪败露,也向来不会惊慌失措,所以她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瞄了一眼孟槐,镇定地反问他:“你又在这里干嘛?”
“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了,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孟槐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哎,你今天不是陪世子出门吗?世子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哦。世子已经回去了,刚才突然想吃些甜食,便派我来买……”雚疏随手指向一个角落:“冰糖葫芦。”
“喔。”
“哎,你这包袱里装的什么东西啊,好像很大一份……”雚疏刚想趁其不备抢包袱,哪知道孟槐的警戒心一下子起来了,整个人后跳半个身位,紧紧地攥着包袱,嚷道:“干嘛呢,这是王爷的东西,不能随便给你看!”
“……你急什么,我说要看了吗!”哟,你这小子还真是做贼心虚啊?雚疏眯缝起眼睛,满脸杀气。“什么东西那么神秘,竟然连我也不能知道?”
“总之很重要,你别管我就是了。”孟槐一边说着话一边贴墙走动,嘴里念叨着:“呐,你买完冰糖葫芦就早点回王府吧,我还得往其他地方办事呢,要是耽误了正经事,你和我都得人头落地……”
“我说孟槐……”
“就这样啦我先走一步!”
“孟槐!”
孟槐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极了受到惊吓的猫头鹰。“这个王八蛋……脚底抹油了不成?泥鳅一样!”雚疏叹了一口气,今日被他发现了自己想知情的意图,日后再想套话,恐怕很难了。
但是东方稚的话,在雚疏耳边敲响了警钟。
孟槐这人,最近的行为的确古怪。加上他刚才跟那个人说什么奉了皇命做事……不简单,这当中肯定有隐情。雚疏转头看了一眼后巷,心里有了另一个妙计。
—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色已晚,京都大街上四处都是收拾摊位忙着回家的百姓商户,他们无心顾及别人的举动,一路吆喝着同伴一道回家,极为融洽。
苏许站在夕阳下望着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邱泽林一眼。
昔日无话不说相处甚好的青梅竹马,如今心有芥蒂,沉默了一路,尴尬非常。邱泽林也像是满怀心事的模样,见苏许久不出声,压低了嗓子喊她:“许儿……”
这一声,倒是东方稚喊得更好听。
这是苏许的第一感觉。
“有什么事吗?”
苏许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大呼小叫诸多要求了。好歹人家现在是盛国公主的未来驸马,旧日那些习惯……早就该改掉。苏许等了半天不见他出声,回过头来有些疑惑。“有事就说吧,时辰也不早了,我还要回家,爷爷在等我。”
“嗯。”邱泽林闷声应着。
换做几个月前,尚在盛夏的时候,苏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如果邱泽林能早一些找上门,早一些出现在苏许面前……不。苏许心中对这个答案心知肚明,哪怕邱泽林来得再早,也没有用了。
从盛夏到寒冬,一直陪在身边的人,是东方稚。
她带着自己去了无数个地方,更带着她看到了太多她以前没见过的人和事。任打任骂,任劳任怨,与以前的邱泽林一样很顺从苏许的意思。只是东方稚与邱泽林不同,她在顺从的同时并不任由苏许做所有事,该说的地方,东方稚的态度比苏许还要坚决。
大概是没遇到过比自己强势的人,所以苏许对东方稚服软了。
“这一次找你,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邱泽林叹了一口气,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递到苏许面前——一个香包,正是苏许亲自缝制的那一个。“许儿,你之前送给我的香包,我想……我也不能再戴在身上了。这东西曾是你的,今天,我把它还给你……”
苏许回身望他,先是一笑。
“的确不该戴在身上了,但你没有必要还给我。”
“当我对不住你也好,负了你也好,现在的我,没有脸面接纳你对我的心意了……”邱泽林将香包塞到苏许手里,一脸难过:“认识你那么多年,我从未试过待你不好。许儿,今生今世我娶不了你,但我希望如果有下一辈子的话……”
“啪!”
苏许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面不改色。
邱泽林有些不理解:“许儿,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负了我。邱泽林,我希望你记住,这辈子我跟你没缘分,下一辈子也不会有,你哪一生哪一世都不必把我记在心上。”苏许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