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岛上日日盼望有过往船只总盼不着渐渐由秋至冬气候寒冷冯瑛将岛上的野麻编成衣服御寒。看着白昼日短黑夜渐长两人都非常焦急。又不知蛇岛座落河方纵敢冒险也无从寻找。
两人日夕相对修练内功剑法日子十分易过转眼之间岛上的花树又绽蓓蕾似乎是春天又到了。冯瑛见唐晓澜一日忧似一日心中想道:“一年易过五月便是他毒酒作的期限。现在虽然不知日子但大约总是春天了越想越忧。一日对唐晓澜道:“咱们冒险造船出海吧。”
唐晓澜摇摇头道:“你我都不会使船又不是精通水性如何能在大海航行?你还想再碰到一条巨鲸将你安全载回6地吗?”冯玻黯然不语忽问道:“唐叔叔你的内功精进甚近来吐纳之际胸臆如何?”唐晓澜闻言知意强笑道:“生死有命你替我担忧做什么?”冯瑛道:“难道咱们就在这小岛束手待毙?还是冒险出海吧!”唐晓澜毅然说道:“我便是死在此地也不累你冒险。待它一两年总会有船只经过岛上又不愁食你怕什么。”
冯瑛心中感动眼圈一红道:“不是我怕自己是我怕你哎呀唐叔叔为什么你处处替我设想?是我累你饮了毒酒现在又要累你丧身荒岛。”说着忽然大哭起来双臂环抱晓澜颈项。唐晓澜默然不语良久才把她双臂拉开说道:“傻孩子就算我五月身死来日无多咱们也该快乐呀哭着等死多不值得!”
冯瑛眼泪一收忽然跳起来道:“是呀叔叔咱们应该快活!叔叔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不称心顺意之事咱们设法补偿。”唐晓澜想起自己的凄凉身世和不如意的婚事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却强笑道:“没有什么!”
冯瑛道:“瞧你的眼睛我知道你是骗我!”过了一阵忽道:“叔叔你心地善良处处替人着想为何婶婶还要时时你脾气。”唐晓澜道:“我怎知道?别提她好吗?提起她我就心烦。”冯瑛垂不语过了一阵忽然拍手笑道:“叔叔小时候你教过我不要说谎是吗?”唐晓澜道:“怎么啦?”冯瑛道:“那你自己就不该说谎。你刚才说没有什么不称心如意之事现在又说提起婶婶就心烦那岂不是你实在有着不称心不如意之事??”
唐晓澜心情震荡脑海里先飘过吕四娘心道:“处处替人设想这是吕四娘教我的。我现在只把她当成师长以前的痴恋已过去了。”霎忽之间脑海里又现出了杨柳青影子一掠即过。跟着睁眼一看却见着这个“小侄女”巧笑顾盼说话却像一颗颗弹子似的打动着他的心弦他脸上突然烧不敢再想下去。
冯瑛又拍手笑道:“看啦叔叔脸红哩!”追问道:“你当初为何和婶婶订亲?”唐晓澜低头道:“她爹爹对我好。”冯瑛道:“那么你是迫于无奈的了。假如你不会死你住一世荒岛她又不跟着你你心中还把她当是妻子守候她吗?”唐晓澜心魂动荡摇手说道:“叫你别提这个你提这个我又不快乐啦!”
冯瑛笑道:“好不提不提。叔叔我要设法使你快乐!”要知冯瑛已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正是情苗初茁之时这几个月来她和唐晓澜朝夕相对心中又感激他相救之恩竟然不知不觉爱上了他。她自己也未有意识的想过要做他的妻子只是觉得“叔叔”若娶那个“婶婶”实在不值。她在天山长大性子纯真胸中并无世俗之见对异姓“叔侄”的名份根本不放在心上。
自这日起一种奇妙的感情在两人之间滋长起来。唐晓澜和她一同玩好像是和同一辈的朋友玩似的“叔侄”之间的拘束已惭渐消灭了。他们一同采摘野花捉树上的小鸟在海边钓鱼早上看日出晚上看星星日子果然过得非常快活。
他们也日日盼望有船只经过。但有时唐晓澜也会有一种奇怪的感想:如果真有船只把我载回6地而我又不会死那时怎样?思念至此忽又觉得似乎在这个小岛上和冯瑛尽情玩乐还有意思得多。
一日他们又如常的在海边眺望这天春寒料岖天色阴霾他们心想一定不会有船只经过了。谁知看了一阵忽然现海的上空有十多只怪鸟飞来冯瑛道:“咦又不是晴朗的天气麻鹰也出来觅食。”过了一阵海面露出桅杆冯瑛喜道:“啊日盼夜盼终于盼到船来了!”
唐晓澜道:“你别高兴你看那些飞在船前面的鸟你认得吗?”冯瑛看了一看也诧异道:“这是猫鹰呀!”唐晓澜:“是呀猫鹰为什么飞到这里来?”冯瑛道:“也许猫鹰岛和蛇岛都离我们这里不远。”唐晓澜道:“猫鹰一出便是一大群。这小群猫鹰随着船只好像带路一般我怕这些猫鹰是船上的人养熟的。”冯瑛道:“那又怎么样?”唐晓澜道:“你想能养熟猫鹰的还有何人?除了双魔外就是毒龙尊者了。蛇岛离猫鹰岛很近他能养蛇也能养猫鹰呀!双魔在年羹尧帐下我看船上的人多半是毒龙尊者了若是他来我们还有命么?”冯瑛想起毒龙尊者那日恨猫鹰杀他毒蛇的神情心道:“他既恨猫鹰船中的人应该不是他吧?”虽然如此心想心中到底惴惴不安看着那只小般越来越近。想起毒龙尊者的凶相更是心慌。
正是:
仙岛尽清消岁月只防魔手又伸来。
欲知来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