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冤家路窄,他刚进柴府,恰好遇到杨悦与杨豫之、武照从柴府出来。别人他不认识,杨豫之却非常认识,这得益于杨豫之这个纨绔少年,每日架鸡斗狗,于市井之间乱混,混出不小的名气。加上他是皇亲国戚,正经的皇上外甥,谁人不给点面子,哪个敢去招惹于他。因此柴进见杨悦与杨豫之在一起,心中一惊,道:“莫非这小子也是皇亲国戚?”忙闪身避开,不敢让杨悦看到。
柴荣见兄弟来找自己,问他有什么事儿。柴进长叹一声,心想:看来这仇是报不了了,自己再怎么混也不敢跟杨豫之这等皇亲国戚较劲啊。当下将来龙去脉给哥哥说了。柴荣闻听大怒,道:“谁瞎了狗眼,敢在咱兄弟头上动土,也不瞧瞧咱柴府是什么地方。”
柴进说道:“只怕这仇不好报,正是刚才与杨豫之一起出去的那小子。”
柴荣听了喜道:“如此真是太好了。此事定能让柴二公子为咱做主。”便将刚才杨豫之与柴令武打架的事儿详细地说于兄弟。
柴进大喜,心道:老天有眼啊,你得罪谁不好,偏偏成了柴二郎的对手。忙让哥哥快去向柴二公子处告状。
柴荣眼珠一转,说道:“兄弟想要报仇,只怕要委屈一下。”柴进问怎么办?柴荣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计策说了,柴进一咬牙点点头。柴荣从门后将“门插官”取下来,狠狠地向柴进头上敲下,柴进当即头破血流。柴荣又找了一块破布,随意四处的擦擦,将柴进弄得满面血污,十分凄惨。兄弟俩直奔柴令武的书房而去。
柴令武无端与杨豫之打了一架,虽然没吃亏,却也没沾光,眼角被杨豫之打成铁青,头上还被揪下一小缕头发。正闷闷生气,见柴荣慌慌张张地跑来,倒地便哭,奇道:“你干什么?谁欺负你了?”柴荣哭道:“公子爷,不是小人,是小人的兄弟无端被人打了。”
柴令武皱皱眉,道:“你兄弟怎么了?”
柴荣见柴令武不耐烦,忙嚎道:“还不是杨豫之杨公子仗势欺人,在外面作威作福”
一听跟杨豫之有关,柴令武心头火起,说道:“杨豫之那斯又怎么了,你快说来。”
柴荣不答,反而问道:“公子爷,与杨豫之一起来那人是什么来头?”
柴令武不知他什么意思,说道:“那姓武的小子,好像是武士彟的儿子。”
见说杨悦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柴荣心中大定,便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杨悦如何仗着与杨豫之之势,如何欠了他兄弟三百银银子不还,还将兄弟打成重伤,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柴令武听了大怒,一拍桌子道:“好一个武悦,竟敢仗着杨豫之那败家子的势,欺人太甚,无法无天。”让柴荣把他兄弟唤来,仔细问了情况。柴进正等在门外,巴不得诉说,又将杨悦如何连骂带打,在那打了他,仔仔细细地说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柴令武又见他头上冒血,一脸惨状,果真是伤的不轻,怒道:“姓武的,看你长的文文弱弱,手也太黑了!你们不必害怕,本公子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将你哪三百两银子分文不少地讨回来。”
柴荣柴进听了,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作忠厚老实,可怜巴巴地道:“公子爷,我们也不求要回什么银子,只想求公子爷给咱讲句公道话,向杨公子求个人情,莫让武悦那小子太嚣张,求他放过我兄弟,不要再找我们麻烦就行。”
这哥俩其实刚刚才知道杨悦的名字,心想原来是武家子弟。那武士彟不过是个卖豆腐地出身,赶上运气好,认识了太祖李渊,李渊提携他当个官,没什么根底。反道是杨夫人杨氏系出名门,与杨豫之的父亲是堂兄妹,但也不是什么皇亲贵戚,在这长安城中,比他们权高势众的多如牛毛。更何况武士彟一死,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过做个少监、少卿之类的小官,如何能放在柴氏兄弟眼中。心想:自家公子想要找他们悔气,还不是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柴令武见二人如此委曲求全,更加激起心中不平,说道:“你们不必多说,杨豫之那小子,我早看他不顺眼,正要教训于他。既然有这等事儿,少不得为你们打报不平,将那姓武小子揪了来,为你们赔罪。”
柴荣假装要息事宁人,说道:“公子爷,你的厚爱我兄弟心领了。只要公子爷出面,我二人不再受人欺负便好,一切听从公子吩咐便是。”
柴令武见二人通情达理,那里会想到有假,表示这个闲事自己管定了,一定会为二人做主。柴荣柴进暗喜,千恩万谢。
杨悦不知已被人算计,每日照样四处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