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棕发青年逃过一劫,灵活地转战到了陈一叶旁边,脸上虽带着伤,人还捂着流血的手臂,但还是意气风发地朝对方弯眼笑笑,“好久不见,陈一叶。”
陈一叶:“?”
陈一叶:“???”
“啊!你、你!”陈一叶直愣愣地指着棕发青年,明明长相完全不一样,气质总能搜寻到故人的痕迹。
詹姆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地朝对方颔首,然后说:“别急着叙旧了,先把小喽啰解决干净吧。”
陆燎摸索着岩壁,拖着受伤的脚踝,重新找到卡斯特谨慎留在山谷另一头的密道口,乘着卡斯特的春风轻松从山谷边沿的顶部走下,到地面时,大家都积极地把地面异化兽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好消息,只是有些人受了伤,但没有出现死亡。
陆燎扬眉:“你们很积极嘛。”
“早点干完,早点下班啊。”
“就是就是!回去我一定要干十大碗饭!”
“祈祷一个食堂里没有肉类,我现在看到肉都想哕……”
谢予寒走过来,目光落在对方不自然的脚上,轻声问:“受伤了?”
陆燎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嗯”了一声。
他则看到了谢予寒刚刚才被治疗仪简单治愈的手臂,衣服被异化兽兽爪割裂了开,风吹日晒而呈现小麦色的皮肤便袒露在外,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陆燎盯着那道伤口:“你不也是。”他声音有些哑,“下次别这样,我害怕。”
谢予寒一怔。
陆燎这次没嘴硬说“我一个人可以”,而是坦坦荡荡地说“他害怕”。
金色的眼眸煊赫漂亮,满满映的是他。
噢,还有焦虑,担心。
因为太爱,所以才更怕谢予寒因为他自己而受到伤害。
啊,我的恋人好可爱。
谢予寒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个。
这样想着,谢予寒笑着就要凑到陆燎脸边亲一下,也算是安慰,却被恋人无情地挡了回去,对方落下一句,“脏。”
谢予寒:“……”
谁脏?他的嘴巴还是陆燎的脸?
陆燎只是用“脏”来掩盖,实际是有些承受不住在场众人的目光灼灼。
有“掠行”大叔们的,有陆燎小队的,还有满脸茫然的祁让小队的。
陆燎低下头,捏了捏谢予寒的手,低声说:“待会儿随便你亲,现在我还有点事。”
谢予寒转过脸来,疑惑:“你还有什么要忙的?我以为你可以歇一会儿。”
陆燎语气平静:“祁让死了。”
“什么?!”
这声惊呼不是谢予寒发出的,而是祁让的队员。
他们不相信地看着陆燎:“我们的队长为什么会死?”
陆燎那双淡漠的眼望向他们:“……兽王第一次出手,就是杀的祁让。”
祁让小队的成员:“……”
他们其中一个鲛人族的姑娘眸里含着泪水,走上前问:“队长的遗体……还在吗?”
陆燎轻轻点了下头:“我带你们去。”
他还握着谢予寒的手,一瞬,就被对方反握了回去。
青年神色复杂地望着他,陆燎笑了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骗人。
谢予寒一叹,这家伙最见不得认识的人死亡。
陆燎带上人去接祁让的遗体,那边重新相认的老友们得空叙旧。
谢予寒道完“好久不见”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陈一叶,你不用道歉,我没怪过你。”
陈一叶张了张嘴,他的“对不起”甚至还没出口,就被人堵了回去。
对上那双暖棕色的眼睛,压在心里的结好像总算被解开了。
总爱说些俏皮话的陈一叶此刻什么也说不出来:“……嗯。”
詹姆只拍了拍谢予寒的肩:“回来了就好。你们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谢予寒眼睛闪了闪:“当然是回首都,把我那哥哥拉下来。”
只是还差了点证据,谢予寒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找。
“陆燎”那里能得到的信息已经不足以支撑现状了:尤其是谢知凛那边加快了速度之后。
收拾好残局,大家检查了下光脑,信号比较差,需要往后退一部分才能收到消息,或是把兽王解决了的消息上报。
但兽王死后,异化兽们绝对都有感觉,会出现异常行为,也许安德鲁老将军那边也能觉察到兽王已经死了。
“走吧。”
陆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拉上恋人的手,两人索性十指相扣走在了一起。
莱拉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瞅瞅那相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