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在战场上战败只有死路一条。”君灼道,“衡儿,不要再退了,我不喜欢你躲着我,我很生气。”
君灼牵住长衡的手,带着他向前走,语气温柔:“还没完呢,衡儿与我一同观看。”
长衡挣开君灼的手,“别碰我,你这个疯子!你会不得好死。”
那都是一条条生命,君灼怎能这样糟践别人。
君灼轻笑一声:“是么?倘若我南朝战败,你敢保证你楚国的军队会善待我们南朝的人吗?”
长衡突然沉默,楚国的史书上写,楚国的军队喜欢用各种刑罚惩治战败者,为了更好的折磨战败者,还发明了许多奇怪的、令人意想不到的酷刑。
所以,他现在不确定楚国的军队战胜后会对南朝的军队怎样。
“看吧,连你都无法确定。”君灼说,“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的行为?”
战争是残酷的,人远远比战争更残忍。
长衡有些迷茫,所谓坚持正道的是什么?
站在楚国的立场,他们输了会被南朝吞并。
站在南朝的立场,他们输了会被楚国吞并。
都有各自的理由,都有各自的立场,没有谁对谁错。
错的从来不是一个国家,而是贪心不足的人。
贪婪就是怎么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他给人带来快感,也让人迷失自我。
“想明白了吗?”君灼牵着长衡的手,带他来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坐下。
挥挥手,擂台上的比赛便开始了。这一次上场的是一位伤痕累累的少年,脸上、身上都是血,身上的囚服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的了。
反观南朝的士兵,穿着甲胄,拿着利器,威风凛凛。
不用比就知道这场比赛的结果。
君灼把长衡抱在怀里,轻轻啃咬着长衡的耳垂,声音低沉轻浮:“忘了问呢,衡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擂台上,伤痕累累的少年被箭矢扎中腹部,鲜血疯狂涌出。
长衡抓君灼的手,语速飞快:“考虑好了,考虑好了,你快让他们停下,快让他们停手。”
他本来还想着与君灼谈条件,可现在他还怎么谈条件。
“是吗?真的考虑好了?那怎么不见衡儿穿我送你的衣服。”
“衡儿莫不是哄我的?”
哄?
长衡现在都想杀了君灼,可是身边都是南朝的士兵,他只要一动那些刀剑便会扎在他身上,更何况他打不过君灼,不用士兵出手,君灼就能把他杀了。
“没有,我穿,我现在就回去穿。”
长衡疯狂挣扎,想现在就要回去穿那件衣服,但是被君灼死死按在怀里。
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被箭矢穿透膝盖,然后又被人迅速拔走,留下膝上一个血窟窿,汩汩鲜血往外冒。
“让他们停下!停下啊!!”长衡攥着君灼的手腕,无助嘶喊,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快停下啊!他会死的!会死的!”
“衡儿还想着离开我吗?是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还会像上次那样丢下我吗?
“不会,不会,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长衡说。
“够了,停下吧。你们吓到太子妃了。”说着,君灼抱起长衡往外走。
他是猎人。
他比谁都了解如何让猎物心甘情愿的上钩。
他给长衡时间考虑只是想他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既然长衡没看明白,他不介意帮帮长衡。
让长衡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不再想着逃离他。
长衡转头看向气息奄奄的少年,不得不再次求君灼:“能救救他吗?可以放了那些士兵吗?”
他们都是无辜人,他们也是被迫上战场,如果不是战争,他们会过安宁的日子。
君灼说:“那要看衡儿怎么表现了。”
长衡说:“我穿衣服,也戴发冠,做什么我都愿意。”
君灼笑:“衡儿还真是可爱,我要的可不只那些。”
说罢,他在长衡迷芒的目光中,指了指自己的唇。
已经明示的那么清楚了,长衡不会不明白,他只是过不起心里那道坎。
长衡又看了一眼那个少年,主动揽住君灼的脖颈,闭上眼飞快在君灼的唇上啄了一口。
“我留在你身边,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退兵的事。”
虽然极其敷衍,但君灼很满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抱紧了长衡大步流星往外走。
长衡穿上了那件绣着“君”字的衣服,戴上了那顶华丽的发冠。
君灼抱着他,亲吻他,像得了件爱不释手的宝贝。
漂亮的衣服并没有在长衡身上穿多久就被君灼撕了个粉碎。
长衡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