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游戏,怎么那么难,还让不让人玩了。
君灼骂了一声,将游戏机扔到床上,扯着嗓子喊:“管家,管家,我要喝梨汁。”
冯管家放下手中的活儿,去厨房给君灼榨梨汁。
五分钟后,机器嗡嗡作响的声音停下。
卧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君灼迅速往外瞟了一眼,沙发靠背挡住了长衡,只能看见低着的脑袋,估计是在做题。
“少爷您的梨汁。”
君灼却道:“等等,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地上放着一张纸,冯管家差点踩到了。
冯管家低头看着地上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知识点,每个知识点下面都跟着相应的习题,很简单很好记的典型例题。字迹工整认真,一看就知道做这个笔记的人下了很大的功夫。
冯管家单手举着托盘,弯腰将那张笔记捡起来:“这是少爷的东西吗?”
“不是我的,长衡的。谁会要那种无聊的东西。”君灼不自在的嗯了一声,然后道,“我有点冷,你把门窗都关上吧。”
“好。”
今天早上,君灼一睁眼就喊家里闷,憋得慌,要求把门窗都打开,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门和窗之间的位置打游戏。
现在太阳都出来了,正是热的时候,怎么又开始冷了。
冯管家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隐隐担心少爷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把热的说成冷,冷的说成热。
君灼老实接过笔记和梨汁,随手将笔记扔到书桌上,“行了你出去吧。”
冯管家先出去,君灼抓了抓头发,故作不经意飞快将笔记扯到手里,然后端着梨汁跟着走了出去。
长衡正写题呢,感受到身旁凹了下去,疑惑抬头,对上不善的目光。
君灼道:“看什么看,管家说我房间太闷了,让我出来透透气不行啊?”
冯管家:“?”
我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是没大到老年痴呆的程度,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还是记得的。
长衡低头继续做题,“你家,你愿意坐哪就坐哪。”
“嗯哼,等我做完你出的题,我们就打一架。然后你就可以去我爸那辞职了。”
长衡有些无奈:“你没事吧。”
君灼学着长衡的语气,挑眉:“你怕啦?你现在乖乖认输,去我爸那儿主动辞职我就饶过你。”
长衡从试卷中抬起头,正好看见君灼双手环抱站在阳光里,表情生动张扬,从未见过如此明媚的男生,如果忽略他脸上的青痕。
他看着他没说话。
带着灰尘的光线落在两个人身上,勾勒出少年内敛含蓄、肆意傲娇的身形。
客厅忽然安静,冯管家停了手上的家务,疑惑的看向客厅中间的两个人,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被长衡这样略微直白的目光看着,君灼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催促:“看着我干什么?你打不打?”
长衡收回自己的目光,因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尴尬,下意识往一旁挪了挪,道:“打,你得六十分,我就和你打。”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再反悔了。”鉴于长衡前科累累,君灼现在并不相信他的话。
“我说的,我答应你。”
得到确定的答案,君灼相信了长衡老老实实做卷子,嘴里还不忘嘀咕小骗子之类的话。
低低的声音如同蚊蝇在耳畔嗡鸣,听得长衡静不下心做题,莫名其妙的烦躁,恨不得现在就揪起君灼的衣领把人暴打一顿。
长衡悄摸瞥了一眼君灼手上的题集,瞬间感觉两眼一黑看不见自己的工资。
忍住。
忍住。
这是老板的儿子,打了没工资。
没工资。
艹!
长衡伸手揪起君灼的衣领,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跟我过来。”
君灼被吓了一跳,钢笔从手中滚落,落到地上,染黑了羊绒地毯。
此刻没人在意,君灼无比震惊:“你怎么又食言!?”
冯管家也被长衡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又肯定的点点头,不愧是先生看中的人,竟然敢出手打少爷。要知道家里只有先生敢凶少爷,其他人见了少爷都是点头哈腰,阿谀奉承的。
看见白色的地毯上多了一块扎眼的黑色,长衡蹙眉,这得不少钱吧,得扣多少工资啊。
长衡弯腰拾起钢笔,扯着君灼往他房间走。
君灼握住长衡的手腕,问道:“你干嘛啊,我题还没做完。”
“知道,回房间,我亲自教你。”这都是基础的知识点,长衡以为不用特意去教,君灼会理解,而且相关例题的解题步骤都是一步一步套公式来的,跟嚼碎了食物喂君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