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嘛,活一辈子就应该试试不同的事情。是我想试试新花样,特地这样交代的凤仙楼。”
“……”
他们家小侯爷的喜好越来越不像人了。
长衡牵着夏竹的手,把人带到自己轿子里,吩咐那些人:“虚惊一场,走吧。待会别忘了派人把轿子送到我府中。”
进了轿子,完全密闭的小空间里,长衡脸色一变,伸手掀了夏竹脑袋上的红盖头,道:“又想用当年的把戏?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
红盖头下哪儿是姑娘的脸庞,分明是硬朗的男子面貌。
声音也如男子那般低沉:“你会。”
“我不会。”长衡说,“我只是玩玩而已,没和阿哥试过,想试试阿哥怎么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今晚最后一次,我们就别再见面了,君灼。”
“长衡你怎么那么无情,但没办法,我就喜欢你这幅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模样,你越是这样对我,我就越兴奋,越想缠着你。”君灼完全逼近长衡,捏着他的下巴,故意将自己嘴上的口脂蹭到他嘴上,“你在凤仙楼玩够了吧?是不是轮到我了?”
长衡不敢大力推君灼,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只能抬着头任由君灼亲、啃。
他会。
他确实会。
三年前。
那时候长衡和君灼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好到能用同一个茶盏喝茶的程度。
长衡完全习惯君灼这条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后,一天不见他还会想君灼呢。
但是二人的关系从未公之于众。
皇子和任何一个有权利的人走得太近都会被官员揣测,被冠上密谋篡位的名号,尤其像君灼这样的,母家没有任何权利,很容易被人拉下水。
在皇宫里诬陷人很容易,一份捏造的假证据就可以让人百口莫辩。澄清却很难,哪怕赌上一辈子那污名都不可能被洗清。长衡不想自己的父亲被牵连其中,所以从未向别人说过自己与君灼交好的事情,哪怕与他关系很好的兄长他都不曾告诉。
在这场关系中,长衡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小心。
哪怕再小心,还是出了差错。
长衡去凤仙楼喝酒,他知道有人跟踪自己,也知道有人在自己杯中动了手脚,故意做戏给别人看,还是大意了,中了别人的奸计,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酒。他以为那是毒药,没想到竟是春|药,毒药可以找太医解,春|药就不行了,必须找人才能舒缓被催发出来的欲|望。
不然只能忍受烈火焚烧之苦。
他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又不甘心中计,所以留了下来,想看看那群人干什么。他在凤仙楼要了一间房,吩咐世安准备冷水沐浴,凭借着冷水的凉缓解身上的热。
他在冰冷的浴盆中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要刺杀自己的人。
身处冰火两重天中,那时他意识逐渐不清,意识混沌时才察觉,下药的人跟以前那群刺杀自己的人不是同一拨人。这个人并没有想要他的命,而是另有所图,不然他都虚弱成那样了,那人为什么还不来刺杀他。
直到打扮艳丽的君灼出现在视野中,他才猜到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他猜到了,但他没反抗,顺着君灼的意,进了君灼的圈套。
心甘情愿成为君灼的猎物。
药效催|情,却不能湮灭心里那股不甘屈居人下的傲气,所以长衡和君灼的第一次极其惨烈,谁也不肯低头,都想上对方。最后,长衡被药折磨的实在没有办法,主动坐在君灼身上,眼神迷离,口吻却极其霸道:“记住,是我在上你。”
或许,君灼永远不会知道,其实那天长衡是把自己当做生辰礼送了出去。
不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靠近君灼都是长衡心甘情愿。
若不是他喜欢,他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看不透那拙劣的小把戏。
他是卑劣的,他利用君灼的小把戏靠近君灼。
又是清醒的,每次都是点到即止,从不会把感情显露出来,留君灼一个人唱独角戏。
他们之间仅仅是床上关系,下了床谁也不认识谁。
长衡推开君灼,姣好的唇上泛着水光,语气又是如此冰冷:“亲够了吗?亲够了等会自己滚。”
君灼抬手抹掉长衡唇上的水光,笑的邪气:“当然不够,昨天衡儿都没陪我,今天自然要补回来。”
长衡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轿子突然剧烈晃荡,听见世安大喊:“有刺客!快保护侯爷!”
长衡下意识拾起滑落的红盖头扔到君灼头上:“若是让旁人认出来,别说明天不见,今晚我就让你滚。”
君灼摸到长衡的手,捏捏他的指尖:“哎呀,衡儿真凶。”
长衡抽回自己的手,竖起耳朵听外面打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