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拉黑易年,坦诚来讲,确实是害怕在他面?前社死,所以想直接逃避。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才过?了一天,当事人?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相当于?逃了个寂寞。
犹豫片刻,夏树点开微信,第二次将易年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留下一句“慢走”,她便上了楼。
站在自己房间窗边,那辆黑色迈巴赫像电影长镜头一样越拉越远,最?后隐入无尽的黑夜。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有?些不知所措。
准确来说,应该是不知道怎么来理清易年跟她的关系。
原本以为一个误会持续了七年,终于?得?以解开,重新获得?曾经失去过的珍贵朋友。
可要命的是,他们那晚睡在了一起。
异性朋友之间,睡一起,哪怕什么都没做,那也根本不正常。
而且从视频里说话的口齿清晰程度来判断,易年那晚很清醒,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到底会如何看待夏树那晚的行为,根本无从知晓。
今晚他还提了让她跟他结婚,难说他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而是一个“睡过?”的女?人?。
……但?愿他今晚只?是一时兴起开了个不太适宜的玩笑。
想到这里,夏树抱着脑袋坐到靠椅上,放空片刻,她百无聊赖地掏出了手机。
微信上有?易年转过?来的580,她原本不想收,只?愿收说好的300,但?想了想,如果拒收了,易年应该还会继续发过?来。
在这个思绪乱成麻的时候去跟他聊天,纯属给自己添堵,所以她直接收了580的转账。
退出易年聊天框,夏树看见陈艺敏在高?中班级群里逐个@了能去她和?李泽婚礼的同学,确定去的人?数,夏树回了个数字1便摁熄手机去洗澡。
隔天上午,夏林回和?庄村前,拿着皮划艇比赛的奖牌和?奖金来到汽修厂,说要把奖牌放在夏树这里,不带回家?了。
夏林看上去兴致缺缺,估计是一场大赛过?后精疲力竭,夏树便差保钦元去菜场买几?样菜来做一顿好吃的犒劳夏林。
汽修厂来了单大生意,一辆剐蹭严重的事故车需要修复,夏树和?罗超罗勇捣鼓着车子,夏林则像往常一样,将几?个人?的脏衣服全部?拿去洗了,又打扫了夏树房间和?二楼公区的卫生。
忙活了一阵,夏树上楼叫夏林休息,并且想跟她聊聊今后的职业规划。
她拿着夏林的两块奖牌端量了很久,指着房间里的一面?空墙:“我得?把这面?墙重新刷一遍,再弄个防尘玻璃罩,今后你的所有?奖牌都挂这里。”
夏林牵强地笑笑:“这次预赛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半年后的决赛能不能拿奖都还不知道呢!”
“你怎么又泄气?了,”夏树戳了下夏林的脑袋,“别一天到晚妄自菲薄,你明明很有?实力的,今后肯定也能冲冲国赛。”
夏林拨了几?下刘海,避开夏树的视线:“国赛我就不指望了,半年后要是能获名次就拿个国家?运动员等级证,老老实实考个大学,如果能超常发挥,获得?个第一名,还能包分工。”
夏树虽不是运动员,但?在她认知里,所有?运动健儿的目标都应该是驰骋赛场。
听见夏林不指望比赛时,她有?些意外。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只?顾着汽修厂的事,从而忽略了夏林内心的一些想法。
毕竟在夏林这个年纪,对社会对未来的概念还很模糊。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婆婆妈妈,便只?用玩笑的语气?鼓励夏林:“你才十六岁,未来可期,好好训练,难说过?两年我就能在奥运转播里看到你了,到时候你火了,多给我宣传一下我的汽修厂。”
夏林终于?笑了:“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姐妹俩闲聊不久,保钦元就做好了饭,吃过?饭后,夏树开车将夏林送到了客运站。
送走了夏林,汽修厂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为了想更多地了解夏林的想法,夏树每天都会抽空和?夏林打电话或是发信息关注她的心理状态。
几?天后,陈艺敏和?李泽婚礼当天早晨,夏树接到了夏林教练余震东的电话,电话才接通,余震东就问?夏树家?属决定好没。
夏树不解,礼貌询问?:“余教练,请问?您指的是?”
“这次的集训啊,现在所有?队员都敲定下来了,就只?差夏林一人?。”
“余教练,您能再说得?清楚些吗?”
余震东在电话里说,这次省赛预赛结束过?后,几?个获奖队员家?属商议决定请一个国家?重量级教练来做一个时长两个月的暑期集训,需要各家?自费,他和?夏树父母通过?电话,结果父母才听说要出钱就说夏林不去。
余震东:“夏林姐姐,我是觉得?夏林这孩子天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