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不禁好奇地问?:“你高中毕业后这些年,没写过字吗?还是没挂出来?”
易年跟在她?身后,嘴角的笑容浅淡且晦暗不明:“没写。”
“怎么不写啊?”
易年垂睫片刻,打趣道:“原来你跟其?他人卖了我那么多字,写怕了,后来就不想写了。”
夏树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算太多吧,就……”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原来那些女金主们的脸,“二、三、四、五、六、七十?,次?”
“这还不多?”易年低声哼笑,指尖轻柔地戳了戳夏树的脑门,“而且,你确定才六七十?次?”
“……”
还真不确定。
原来学校里有不少喜欢他的女生,很多都是夏树的回头客,买了很多次,而且还有一些同学冲着易年上过热门综艺的青少年书法推广大使的名声,来找她?买字。
这样?细细想来,确实不少。
很奇怪。
原来夏树把易年当?作好朋友兼活财神,享受他带给自己的外快,虽说不上心安理得,却也?没多少心理负担。
但是现在,两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却突然让她?不受控地重新去猜测,学生时代的易年是什么心思。
她?突然想起,周雨唯跟她?提过无数次的那个假设——易年原来就喜欢她?。
“那个,我问?你个事?。”夏树脑子?飞速运转致宕机,话却自己做主来到嘴边。
“嗯?想问?什么?”
“当?年,那封被我撕了的情?书的主人,你后来跟她?没发生什么故事??”
闻言,易年眉眼?微挤,随后悠闲地在转椅坐下,单手支着太阳穴侧头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你都说情?书被你撕了,拜你所赐,表白都黄了,哪还有什么故事?。”
拜你所赐四个字,他咬得特别?重,听起来确实是在责怪她?。
静默片刻,他又笃定地说:“你想问?的不止这个吧,想问?什么可以直说。”
她?其?实还想直接问?那封情?书的主人是谁,却还是没能直接问?出口。大概是因为害怕吧,是怕听到别?人的名字,还是怕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也?说不上来,但好像二者都有。
她?决定先放开这个话题,毕竟不管那人是谁,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我就只是随便一提,什么都不想问?。”
“这样?啊,”易年悠哉地点头,不正经地揶揄,“那确实,在正追求的人面前,不太适合提原来追求的人。”
“……”服了,这人莫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为了岔开话题,夏树的视线又落回满墙的字上,自言自语:“我字要有你这么好,肯定每年过年春联都自己写。”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夏树回头,易年从书柜里拿出几张大红纸,在桌面展开。
紧接着,他将墨汁倒入墨盒,拾起一只毛笔:“今天心情?不错,重新开笔,想要什么对?联,姐姐请说。”
听见易年要写字,夏树立马坐到了他对?面,手托下巴,眼?睛眨巴几下:“那,易老师要收钱吗?”-
易其?东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式,口味确实也?还可以,其?中双椒炒鸡蛋特别?下饭,夏树吃完一碗饭,又盛了一碗。
易年平时只见过夏树吃一碗饭,他身体?靠近夏树,看似在说悄悄话,实际完全没压低声音:“吃不了不要勉强,爸妈不会介意的。”
李研玲也?附和着:“对?呀小树,不用?太捧你爸场,不然他要骄傲了。”说完眼?含爱意看向易其?东。
“爸妈,我是真的觉得很好吃,很下饭!”
夏树发现她?在易年的家人面前不太会说漂亮话,他的家人对?她?真诚热情?,她?心里自然也?没有要应付或是奉承长辈的想法,只是以内心真是想法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说完,她?看向易年,“我才没勉强呢!”
李研玲宠溺地看着两个小孩:“好好好,下午和明天也?让你爸给你们做!”
闻言,夏树轻皱着眉看易年,易年似乎看出她的疑问,解释道:“忘了跟你说了,妈下午约了人上门给你量尺寸选花色做衣服,今晚不回去了,明早上的话约了摄影师来家里拍全家福。”
李研玲:“对?啊小树,年年说你对?穿着打扮没什么要求,我呢刚好认识几个做旗袍的师傅,想着让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款式,做几身衣服订婚时候穿,你穿旗袍肯定好看。”
信息量有点多,夏树还在反应中,李研玲又补充,“要是旗袍挑不到喜欢的款式,就让年年带你去定礼服。”
夏树下意识应下并答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