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今天的采访内容就完成了,各位老师可以稍作休息,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用一点时间来根据刚才各位的回答进行房间分配。”
池淮打算先把行李箱拿到二楼去,顺便上趟厕所,刚才他真的喝了好多水。
其他嘉宾也纷纷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节目组贴心地在每个杯子上写了名字,池淮才放心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离开了沙发。
他走后顾时下意识往杯子上看了一眼,确定分清了谁是谁的,才起身上楼。
池淮有轻微的特殊的洁癖。他没有物品处处朝同一方向,摆放东西必须是直角的强迫症,也没有用什么东西之前必须消毒的习惯,只要保证干净即可。
如果有人来了他家,当晚睡觉前,他一定会把别人用过的水杯刷几遍,并放在一个单独的地方,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再用了的,沙发垫也会送到洗衣机里轮几遍。
那晚会是扫地机器人近几日工作量最大的一次。
同样,他无法接受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尤其是一些较为私密的东西,比如说喝水的水杯,和洗了还没穿的衣服。
或许是因为这到底不是他的世界,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房间不那么整洁,但无法接受自己的房间因为别人变得不整洁。他像是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宁愿从来没有得到。
一楼有一间房,就是那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那间,二楼有两间,三楼算是阁楼,也只有一间。
因为房间还没定,池淮只能将行李放在外面,进了公厕。
他本是没有消毒的习惯的,但也不知道这栋别墅多久没用了,或者都有谁用过这个卫生间。
池淮犹豫了一下,没有去行李箱中翻消毒湿巾,抽出纸巾沾了些水仔仔细细把坐便的边边角角都擦了个遍。
由于之前那个坑人的楼层随机选择,顾时和傅传自动成组,在三楼;陆冶和林铮自动成组,在一楼。
顾时在三楼房间里转了一圈,房间还蛮大的,两张床都是双人床,也有单独的卫生间和衣帽间。
衣帽间都是空的,完全足够两个人分开放下各自的衣服。
但顾时没有着急收拾行李,只是打量了一圈就下楼了。
结果就看见程仁桉在洗池淮的杯子。
他快步下楼,刚想伸手抢过池淮的杯子,想到两人都分手了,还有无数个摄像头对着他们,又悻悻地收回手。
抱着臂问:“干嘛呢?”
程仁桉并不想理他,毕竟是自家偶像的情敌,只好装听不见。
他沉默了一会儿,顾时又问:“嗯?”
他觉得自己再装听不见就太假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要骂他了。
他模糊不清地说:“洗杯子呢么。”
言外之意:你瞎吗?我干什么你看不见?
【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就这股剑拔弩张的架势了呢?】
【就是,桉桉洗个杯子又怎么招惹到时哥了?】
【时哥果然说的没错,这被甩了之后的人脾气就不太稳定】
【但我看这个杯子好像不是桉桉的】
【啊?难不成是顾影帝的?我撤回我刚才那句话】
【也不是,好像,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池淮的】
【???】
【顾老师是被池淮伤得多重啊?连一个杯子都看不惯】
顾时对他感到无语:“我是问为什么洗杯子,我看这个好像是池老师的杯子。”
程仁桉:“……”
关你屁事儿啊?我帮我偶像洗杯子关你屁事儿?又没动你的。
程仁桉这个脑残粉现在看顾时完全不顺眼。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我世界上最好的偶像作对,讨厌你,可恶的家伙。
程仁桉想把马克杯扔他脸上。但可能因为的确是他先做错的,心虚。
所以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行李箱太重了,之前一直没喝水,刚才搬完东西下来看见这个杯子里有水就喝了,喝完才看见有名字的。”
说完他也把杯子洗完了,关了水,拿在手上。
顾时面无表情地嗯了声表示他知道了,又说:“给我吧。”
什么东西给你?
“干嘛?”程仁桉把杯子往自己怀里收了收,他合理怀疑顾时是想把他偶像的杯子摔碎。
顾时不由分说地从程仁桉手里抢过马克杯就往客厅走。
池淮是绝对不会用别人用过的杯子的,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了,后面知道了会难受很长一段时间——是有生理反应的那种难受,顾时亲自见识过的。
八个马克杯长得都是一样的,他想趁池淮还没回来把自己杯子上面的名字贴纸和池淮的换一下。
结果刚拿起来,池淮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