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告退。”得到允许,安宁带着宫人退场。
宴会地到梅殿的距离算不算远,安宁由人陪着,一步一步走回去,顺便夜里的冷风能给脑子醒醒酒。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夜里的小路别有另外一在风情。月光下,小道两侧的盆栽看不清盆栽花朵颜色,只有隐隐约约地感觉。
喝了酒的五脏内附在燃烧着,体外确实阵阵凉意,这种冰与火的感觉着实难受。
“主子,要歇一会么?”小桃红有些愧疚地拍拍安宁的背,她知道此时主子的胃怕是天翻地覆,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卡着。若不是她把主子的披风落在宴会场,主子也不至于受这种罪。这李公公也是,回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没事。走吧,也没几步路了。”安宁拍拍胸前,让身体感觉稍微顺畅一点。忽然看到前方一道黑影,警觉起来:“谁?”
“是我。”王钰霖听到安宁的声音,发现人在这里就走了过来。他刚刚收到一张字条,知道安宁有事找他,虽然好奇是什么事,还是找了理由退场,赶紧跟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宴会结束了?不,本能让安宁感觉那里不对劲,可是也说不出来啊。
“不是......”王钰霖还郁闷着,就看到皇帝拿着红色的貂绒披风,小李子和王有才跟在身后。立刻给他下跪:“微臣参见皇上。”
赵嘉看到小李子回来拿东西,看到被拉下的披风,觉得时辰也差不多了。于是拿着披风,退了场。心里想着安宁,看到的竟然是她和王钰霖见面的场景。顿时,难以言喻地愤怒逼上心头。他压抑着这种愤怒,刻意无视王钰霖,把披风批在安宁身上,抱怨道:“怎么这么粗枝大叶,这大晚上的寒气中,记得要把披风披上。”
“臣妾忘了。”安宁想到表哥的神色,以及相遇的“巧合”,顿时猜到可能发生的事。这种后宫宫斗剩下的小儿科,她还是能应付的了的。于是,跟从赵嘉的心意,忽视了跪在地上的某位,安宁直接考上赵嘉的胸膛。亲昵地讲的:“谢谢皇上。”
已将好好怎么发火,发火的时候该说些什么。被安宁这么一考,全部消失了。伸出手,紧紧地将安宁的腰拉向自己,对着王钰霖说道:“平身吧。王卿家怎么在这里?”
“启禀皇上,微臣不胜酒力,所以找个理由躲开几位表哥的灌酒出来通通风,正巧遇到皇贵妃娘娘。”王钰霖从小被父母教育的东西,远比别人看起来的要多。他这些年一直在安辉等人的光环下,隐藏着自己真实的实力。因为王家与安家的关系就该如此,王家的使命一直便是如此。他此刻也猜到手里的字条十有□□是别人设计的,所以找了合适的理由解释。
“朕看你现在看上去很清醒嘛。”赵嘉怀疑地讲的。
王钰霖装的不好意思,跟赵嘉解释道:“微臣刚刚在角落吐出了不少酒,现在稍微清醒了些。皇上和皇贵妃娘娘可要给微臣保密,若是让安耀知道了,少不了嘲笑我。”
“哈哈。身为男儿怎么能不会喝酒呢?王卿的酒量该好好练练了。”赵嘉信了大半,若是二人约见也不该带着大把的奴才。小桃花也算了,是宁儿带进宫的丫鬟,带她来把个风什么的情有可原,可其他人呢?这些人里边,可不少是他的人。
“微臣尽量。时辰不早了,微臣就先告退了。”王钰霖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字条,夜色下,乌黑的瞳孔更加的深邃。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表情与以往的谦谦有礼不同,用变态更能准确的形容。他似乎已经猜到,自己和皇贵妃到底被什么人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