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浅在咚咚咚敲门,惊讶的怪物赶忙变成人形,心神不宁地去开门。
月光像光滑的牛奶,洒在兰浅白皙的皮肤,他的浅笑那么美。
阿逐有些挪不开目光,下意识问:“阿浅,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不给吗?”
“当然给。”
目送着兰浅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卧房去,阿逐染血的目光晦暗不明。
人类大喇喇闯进怪物的巢穴不够,还坐在床上朝怪物歪头挥手,“过来。”
阿逐表情都是空白的,同手同脚地走过去。
“怎么傻不拉几的,就这幅不灵光的模样,是怎么杀的怪物,把怪物笨死的吗?”
人类还在不知深浅地笑他,捏他的脸,伸手抱他。
“阿逐,和怪物打斗痛不痛?长出鳞片,身体痛不痛?”
阿逐浑身巨震。
一股难言的激越支配着他,让他情不自禁,反客为主地抱紧了兰浅,低低地唤:“……阿浅。”
兰浅有点冷冷的:“问你话,回答。”
“痛,好痛。”
“傻瓜。”兰浅骂他,“你是蠢驴,是笨得不能下蛋的笨蛋。”
这是什么骂人的话。
为什么听得心里暖呼呼的,好没有道理。
兰浅安静地抱着他,抱了他许久。
静谧的夜色如温和的流水,流淌在二人周围,孤独的暗夜中,却有两颗紧贴在一起的灵魂。
最终,是心口狂跳,按捺不住冲动的阿逐先放开了人。
“阿浅。”
“傻瓜阿逐。”兰浅眼中柔和的笑意能醉人。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连杀心都升不起来了。
兰浅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阿逐,怪物的弱点在哪里。你要是真变成怪物,我就在你的弱点上来个致命一击,怕不怕?”
“怕。”
怕,但还老实说:“是我的喉咙,只要割断喉咙,怪物就会死亡。”
就知道是这样。
兰浅能迷惑另一只怪物,不是无名之辈,绝对心思缜密,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他分明就是想套话,知道弱点之后,再让别人来击杀,多聪明。
这些伎俩在他面前没用的,他早就看穿——
兰浅猝不及防地抬头。
很轻很轻地,亲吻在阿逐凸出的喉结。
那亲吻轻得像羽毛、像微风拂过皮肤,不值一提。
却无端端有一股暖流,沿着喉结传向四肢百骸,让怪物激荡不能自已。
这又是什么阴狠的招数,可恶,他一定能识破的!
兰浅不光亲吻在上头,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狡诈的人类,他不会上当受骗……
眼见人类要退开,阿逐急忙环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
“阿浅,再舔一舔可以吗,你的嘴唇好软,可舒服了。”
兰浅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言听计从地亲吻他的喉结。
与怪物身体分离的节肢们,在房间外快乐又疯癫地起舞,“簌簌簌”的声音,像难耐的树叶互相摩擦。
好舒服,好兴奋,好喜欢,好香甜。
人类就算诡计多端又怎么样,他不可能被骗得团团转,他能见招拆招。
对了,人类想利用他,他不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人类吗?
让香香甜甜的人类用那软嫩得不行的嘴唇伺候他,等他用完了,再一脚踢开,把人类吃了。
“阿浅,不光喉结,能不能亲亲别的地方。”
兰浅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像一个小勾子,勾得怪物心头发痒。
“得寸进尺。”兰浅双手捏着他的耳朵,贴在他耳边说:“以前你老实巴交,现在怎么这么会了?是不是心变得贪婪了,我的小怪物?”
含笑的话语,亲昵的姿态,全身心的信赖。
我的小怪物。
好像一颗势如破竹的子弹,正中眉心。
不管幻境还是现实中的怪物,都被子弹弄得胸口发热,浑身滚烫,战栗不止。
明明还没有产卵。
可那种刺激过头的快感,还是让怪物亢奋到不能自已。
爽,好爽!
“阿浅,再叫我。”
“我的小怪物。”
不够,多叫两声,还要听!
“再叫我。”
兰浅又用那种勾人的眼神瞪他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阿逐也上了床,曲起长腿,把人扣在两条长腿之间。
低头在兰浅脖颈嗅闻,不断轻蹭,“阿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