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的眼里迸发出仇恨的光芒,癫狂地笑了,“是吗?你自诩高等造物,不像我一样从人类进化而来。你如今这幅胜利姿态,只因你没体验过爱情,一旦你陷入爱情,你会比我更加要命更加疯,比我跌得更惨。”
失败者的蠢话,不能让楼亭生出一丝波澜。
香软的人类就在他怀里,乖顺地靠着,全然没有对上旧山神时,那不屈的反抗。
没错,兰浅从头到尾都想依附他,要选谁,分明是一目了然的事。
楼亭心中涌上难言的满足,和饱餐一顿的满足不同,是种截然不同的满足。
可在满足之外,又生出一种不满足,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望。
他凝视着兰浅琥珀色的眼珠,淡然的眉眼,渴望如海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死于乔一翰那人类之手,是他低估了对方的技能。
不过他早有后手,将触肢藏在乔一翰身体内。
他藏于人类之身,所以他知道乔一翰那肮脏的人类,对兰浅每一个想法。
乔一翰想亲,想咬,想绝对占有,想亲密无间。
欲望那么膨胀,兰浅在说话时,乔一翰都想吻住那张张合合的嘴唇,用力地吮吸。
走在他身边时,想把人抱在怀里,想埋在兰浅脖颈,呼吸他清澈的甜香。
不能忍受。
不能忍受!
兰浅是他的猎物,低劣的人类岂敢胆大包天,试图染指!
他想撕裂人类脆弱的身体,让人类遭受酷刑,求死不能。
可他的能量还未完全恢复,偏偏要和人类共用躯干。
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除了杀意和憋屈,还有逐日加深的饥渴,和深不见底的焦躁。
能吃兰浅血液的,嗅闻他香气的,吮吸他口液的,都应该是自己。
而不是乔一翰那心机深沉的人类,为了得到兰浅的照料,欺瞒对方说没有力气。
让兰浅一遍遍烧热水,被兰浅洗澡的,不该是乔一翰,该是他!
不止,不止人类,还有一个怪物对兰浅虎视眈眈。
口口声声想要新娘,却把兰浅的衣服撕毁,不顾兰浅的反抗玩弄他的皮肤。
他想对兰浅做什么?
没看到兰浅难受,眼里含着泪珠吗?
兰浅的泪眼只能被他看,热泪只能被他吻去,而不是该死的山神怪物。
怒,怒不可遏!
人类是低劣的物种,是庞然大物面前的渺小蚂蚁,随便就能踩死。
他不屑人类,就像不屑一粒灰尘。
他对唯一一个人类生出食欲,人类本该被他掌控,他该是绝对的主宰。
可为什么!
绝顶的愤怒烧得他疼痛,让情绪少之又少,永远高高在上的造物,第一次俯下头,有了一种名为懊悔的情绪。
不该低估人类,被区区一只蚂蚁所杀。
就该逃脱限制,将人类和怪物通通杀掉,只剩兰浅一个人。
这样,兰浅就只能被他看,被他抱,被他吃。
焦躁,好焦躁。
明明人类就在他怀里,他却还不满足。
明明人类的血液被触肢分食,流入他的咽喉,他被香甜送上一个个巅峰,还是不满足。
必须做点什么,必须让兰浅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在他怀里发抖。
楼亭不假思索地低头,舌头化为触肢,轻易撬开了兰浅紧闭的唇瓣,刺入其中。
口液固然香,却只是淡香,和血液无法比拟。
可触肢在兰浅口腔里搅动,惹的人类闭不上嘴,眼中又蓄上眼泪,那微弱的香甜让楼亭不能自已,快感一层接一层地涌上!
不够,不够,还要更多。
舌头好好吃,要吃更多。
不对,不止舌头,要吃遍兰浅的全身。
兴奋的触肢在人类湿红的口腔中探刺,凶猛的吸,粗粝地摩擦。
但是还不够。
想让兰浅的舌头也动一动,也吸一吸他的触肢,而不是被动承受。
楼亭刚打算要求,触肢忽而浸入吸引力爆棚、香甜到酥麻的血液中。
触肢顿时更加难耐,搅动着人类的舌头,片刻的喘息都不给,让人类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通红,睫毛直抖。
血液来不及沿着唇角流下,就被贪婪的触肢一扫而空。
不等被快感冲昏神志的触肢雀跃,更多血香弥漫,更多甜美的血液涌上。
好吃,好好吃,好香,好爽!
兰浅今天太乖巧了,除了身上的伤口,竟还主动满足他,惹得触肢上瘾般吮吸。
不对——兰浅牙关都合不上,用什么咬破口腔黏膜?
楼亭一震,迅速松开禁锢的手,强硬地将对方口腔中的触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