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逐”身后,出现了一片无法直视的阴影,节肢胡乱飞舞,互相攻击,发出足以让人精神错乱的异响。
“阿浅叫我了!”
“新娘好可口,好漂亮,阿浅是属于我的!”
“今夜终于可以洞房了,阿浅阿浅阿浅,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纵然怪物为他屏蔽了精神污染,兰浅不至于七窍流血,脸色还是惨白一片。
他被怪物钳制,完全无法动弹,更别说反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声“阿逐”就让怪物激狂不能自已,要对他霸王硬上弓。
一条手臂在他双腿游走,长裤从大腿处被撕开,大腿之下全部暴露。
兰浅心脏不要命地狂跳,连皮肤都在恐惧,敏锐地感觉到热金属质感将他双腿包裹,从下往上极快游离。
脑中每一条神经都紧绷到发痛,过度的紧张和惊惧让他额上一层层冷汗狂冒。
他的嘴唇生理性地打颤,以自身意志力根本无法控制,屈辱与恨意在恐惧下交织,让他双眸灿如星火。
想起幻境中的种种,他压下迸发的杀意,低声唤道:“阿逐。”
从脖颈转移到胸前,爱不释手舔舐的怪物没有抬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兰浅的声音微微颤动,“我还有好多事没和你做,我没给你洗过澡,没给你穿过衣服,剪过头发。”
怪物的动作不但没有停滞,还变得孟浪。
“想,当然想我的乖乖阿浅给我做那些,但不着急,洞房花烛夜就该先洞房。”
说话间,兰浅的上衣完全被撕烂,上身全面失守。
他早知山神这只怪物和楼亭不同,楼亭不懂情爱,只有食欲。山神对他的香味没有执着到那种程度,却对他的身体痴迷。
山神被背叛太多次,早已随心所欲,爱情观混乱不堪,他的眼里只有控制和掠夺,他想得到就一定会得到。
狂风还在呼号,吹得兰浅心底一阵一阵发凉。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拼命思索着什么话能让失控的怪物停下,手臂忽而一麻。
麻痹感从指尖开始,沿着四肢往身体中心汇聚,双臂和双腿逐渐失去知觉。
无法控制身体,一步步见证自己的死亡,是恐惧的极致。
他陡然想起来渡人村的第一夜,被楼亭卷入巢穴,身体被布满吸盘的触肢包裹,触肢深入他五脏六腑,他在粘液中被一点点溶解。
他像溺水的人,清楚地感觉到水进入肺部,可他无能为力。
在绝境中,却这样无能。
在高等造物面前,只能被动承受吗?
恐惧最是无用!
没错,怪物是庞大,可那又如何!
怒意像一根针,直接从天灵盖刺入他的大脑,搅得他呼吸都痛。
砰、砰、砰。
不认命的心脏,还在不屈地跳动着。
恐惧让肾上腺素飙升,就像给濒临死亡的身体打入激素,让他涌上兴奋,求生欲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强烈。
向来冷漠的心,激起澎湃的、尖锐的执念,他的杀意从来没有这么明显,锋利如尖刀。
他要报复。
让他折辱者、让他痛苦者、掠夺他的自由和生命者,他都要报复!
第24章 山神新娘(二十四)
“阿逐。”危急时刻,兰浅反而变得冷静,不带一丝起伏地反问:“你真可以永远把我留在这里吗?如果我没猜错,渡人村只是无数游戏副本中的一个,你也必须服从规则。好关卡不会被轻易放弃,游戏会让你循环往复,没有停止那一天。我只是一串数据,过了今夜,我会被彻底抹杀,而你什么都不会记住。”
埋头在兰浅身上,半人半怪物的“阿逐”第一次抬头。
那双异瞳弥漫着掩饰不住的欣赏和狂热,强烈的快意让他喘得极重。
“不愧是我的新娘,我最迷人的阿浅,怎么这样聪明,爱死我了。不过阿浅不用担心,我的爱人我怎会保不住?未免也太小看你的夫君了。”
温和地说了一句,“阿逐”脸色骤变,癫狂和怒意让他变得咄咄逼人。
“阿浅一次次拖延,是要拒绝我吗?”他的声音变得尖锐高昂,“你记挂着那个要死的人类,想红杏出墙吗?”
他抱着兰浅往侧边走,站在奄奄一息、双眼通红的乔一翰面前。
无视乔一翰能杀人的怨恨目光,他在兰浅身上亲了一口,垂着竖瞳轻蔑地说:“那我就在他面前,让他亲眼看着,我怎么和我的新娘欢好,让他听到我新娘难耐的声音,亢奋到爆炸,却什么都做不了!”
说着,两只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兰浅的腰,托住兰浅的臀,将他抬高。
炫耀般说:“阿浅为了我宁愿成为怪物,阿浅最爱我。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