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止不住吞咽,伸出布满肉刺的舌头,想顺着蜜液,来搜刮兰浅的蜜囊。
兰浅抬手捏住了他的舌头,虫王一震,停了下来,舌头改而吸吮兰浅的手指,将他的五指变得湿漉漉、亮晶晶。
温切尔之前说得没错,或许蜜囊就是为哺育虫族而生,让蜜液从口中流出的办法,无法缓解蜜囊的酸胀。
兰浅盯着虫王红紫异瞳的双眸看了会,头更低了些。
灵活的舌头顺着他的手指舔到了唇缝,着迷地舔干净所有蜜液,凸出的喉结滑动,触肢兴奋无比。
“好香好香,好好吃!”
“兰斯的蜜,都归我所有。”
“兰斯,我的兰斯,不止想要蜜,还想要更多!”
频率极高的震颤声,送来了虫王喉咙的咕噜声和亢奋至极的低语。
蜜囊的酸胀终于缓解了些,兰浅捏住虫王的耳朵。
他并未动用精神力,虫王竟理解了他的意思,尽管再渴望,还是停了下来,仰头看着他。
精神值拉满的兰浅当然知道,虫王在等一句评价。
他略略虚弱地靠在由触肢组成的座位,低声说:“技术不错。”
一瞬间,身下的触肢疯狂蠕动,兰浅的身形都拔高了些许,虫王满身的肌肉鼓胀,因一句夸赞欣喜若狂。
与之相对的,是身后传来的尖叫。
虽然军团中有奴虫营,但奴虫的数量相对军虫来说,还是少之又少。
蒙凯特意挑来对付兰浅的这些雄虫,都是许久没有找过奴虫,压抑了太久,又被他用药物和技能控制,早已没了理智。
雄虫在激动时,脑中只有掠夺一个想法,他们不会怜惜,只会用鲜血来进一步刺激自己。
“啊!”杀猪般的叫声。
有雄虫按耐不住地说:“还挣扎?一只奴虫还敢挣扎?卸掉他的胳膊和双腿,拔掉他的舌头,看他还怎么挣扎?”
另一只雄虫凶恶道:“越流血,越美味。让我先吃了他的足,再喝他的血。舌头留着没用,只要留着喉咙就可以了不是吗?”
“呜呜呜!”
雄虫不会虚张声势,失智的他们极为疯狂,怎么说就会怎么做。
蒙凯被数只奴虫围着,暂时没有位置的雄虫干脆吃他的肉,将他的手脚咬得鲜血淋漓。
蒙凯的舌头被咬断嚼碎,叫声凄厉无比。
兰浅听到了他的声音,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残害其他玩家的时候,你把他们的恐惧当成笑话时,想过自己的结局吗。如今你自己体验这种恐惧,还笑得出来吗,懂得敬畏了吗?”
在剧痛的情况下,耳朵未必能接收到声音,大脑也无法理解。
兰浅直接将念头种入蒙凯的精神海,让他的话如神音落在灵台,每一个字,都直接烙印在蒙凯的灵魂。
“现在知道哭了?这些都是你想对我做的,你尝尝这滋味,怎么会这么受不了?”
“你把我当成诱饵,诱导我发情,想让我被一群雄虫侮辱。我只让你品尝一种,你就这么受不了了,不应该啊,你不是最厉害的天梯十吗?”
兰浅没有丝毫起伏,坐在虫王肩头漠然俯视。
辛扬和罗免看着蒙凯被打倒,只觉通体舒畅。
游戏生态对低积分玩家极其不友好,他们被蒙凯掌控生命,连主观意识都被剥夺,被他视为猪狗不如的垃圾。为什么,大家同为人类,只是因为积分低,就要被他这样宰割!
一口恶气无处发泄,他们变成蒙凯的傀儡时,心头恨,恨得要吐血。
他们被傀儡丝控制,辛扬凭借幸运的固定技能,都只能挣脱控制短短两秒。
他们愤恨到快要怄死,却只能陷入无尽绝望,因为蒙凯是天梯十,是他们面前无法翻越的大山。
想要报复,却只能生吞被欺凌的痛苦,他们憎恶到要发狂。
作恶者越来越强大,循规蹈矩的普通人只能被残杀,这就是游戏的结局吗?
这些人作恶、杀戮,他们肆无忌惮地剥削着其他玩家,积分却越来越多。
罗免他们很清楚,有此遭遇,不止他们几个玩家。
整个游戏,又有多少普通人被迫害而无法反抗。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迎来转机。
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奴虫,一个被忽略的玩家,竟然能推翻残暴的蒙凯。
他们想报复的,兰浅做到了。
他们想制伏的,兰浅替他们制伏!
百万积分的天梯榜第十,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他自尝苦果,这怎能不让人爽快!
静坐于虫王肩膀之上,毫无波动地看蒙凯被折磨的兰浅,就像一束照亮黑暗的曙光。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重要,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