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蒸腾的妒忌,比不过虫王身上滔天的醋意。
“兰斯,不许!不要下去,让我抱着你,不要到别的奴虫背上去。虫母是我的,不管是身体、血液、虫蜜,通通都是我的!”
兰浅的眸子更冷,唤道:“艾利斯,我的话你都不听吗?”
虫王的身体剧烈震颤,发出虫族特有的略显尖锐的叫声,触肢在身侧飞舞,焦躁、嫉妒、烦闷,让他的战斗信息素往外散溢。
巨大的威压如雪崩压下,其他虫族的大脑割裂一般疼痛,出于血脉的臣服,他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往后缩。
兰浅的精神之网刺入虫族的精神世界,给与最平和、最惬意的抚慰。
虫族头上的触角开始发疯般摩擦,发出止不住的吞咽声,口器中的口水哒哒哒往下掉。
“舒服得要命,舒服得要死了!”
“妈妈在给我们进行疏导,我好幸福,现在让我死去,我都愿意。好舒服,太舒服了,这就是妈妈吗?”
“妈妈,你让我们等了太久太久,可是,只要能等来妈妈,一切都是值得的。妈妈好香,疏导爽透了,妈妈,我还要,妈妈,多给我一次!”
“妈妈说话的时候,嘴里散发出虫蜜的极致香气,妈妈的蜜囊在嘴里吗?求求妈妈,妈妈,给我一滴蜜,让我品尝甘霖!”
虫族们非但没有退后,还靠近了许多,虫王的威压对他们来说,将不再是死亡威胁。
虫王的脸色不断变换,阴沉可怖。
兰浅脸上连笑意都没有了,“艾利斯,这是我最后一次命令你,放我下去。”
再也无法停顿,兰浅被触肢缓缓下放。
黑红的触肢忽而蠕动摩擦,其它触肢的尖端长出勾刺,凶狠的自相残杀。
一部分触肢很快被斩落,掉在地上却不愿死亡,吸盘抓地,往兰浅的地方而去。
某个瞬间,似乎连触肢都在低语。
“妈妈,我要妈妈!”
“不中用的东西,现在还没吃到妈妈。我要吃妈妈,里里外外,哪里都不放过。”
“妈妈把我香死了,妈妈把我香得无法思考,不能呼吸了。香香的妈妈,好喜欢,好喜欢!”
不管如何自相残杀,兰浅还是被稳稳当当当放在了阿尔特背部的甲壳。
太阳升得越来越高,风吹拂而来。
兰浅踩上去的一刻,在阿尔特背上留下两道湿痕。
阿尔特的触角、所有的感知细胞,都闻到了让他兴奋到窒息的气味,那是虫母发情的气味。
没有知觉的背部火烧火燎,他的尾巴凶恶无比,不断舞动。
是发情期的妈妈,好想要。
发情期的虫母身上的香气,能让所有虫族陷入癫狂。
而阿尔特,率先进入这种癫狂。
他在发抖,兰浅无力的双腿有些站不住,别无办法的抓住一条触肢作为依靠。
准确来说不是抓住,而是被触肢缠住。
他的双臂、双腿、腰部,都被粗细不一的触肢缠绕,吸盘牢牢吸附,在他的皮肤舔舐。
被虫母的气息引到发狂的虫王,不可能满足于此!
稍显清亮的声音从虫王喉咙里响起,愤怒像喷发的火山,不断自残。
“艾利斯,你竟然将兰斯送到别的虫族背上,不可饶恕!虫母是我的,你这个废物,什么都不行。”
“艾利斯,你竟然能被兰斯呼唤名字,我要杀了你。”
“艾利斯,我要虫母,我要我的兰斯。我要将兰斯抱在怀里,亲吻他每一处,真正和他在一起,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兰浅冷冷地看着发病的虫王。
他知道,哪怕两只虫王的身体融合,但没有一只虫王能吞噬另一只虫王的意志。
共享身体,但温切尔和艾利斯的意识,同时存在。
最亲密、最稳定的共生关系,他要亲手打破。
虫王曾对他做的一切,他都要一一讨回。
兰浅轻轻扫过虫王那嫉恨到面目狰狞、表情扭曲的脸,忽而说:“温切尔。”
那道身影立刻停止,狂热的目光钉在兰浅身上,目光的力道极重。
“我要你完全变回人形,温切尔。”
指令下达,所有的触肢消失不见,兰浅的腰肢被一条强悍的手臂揽着。
不光虫化反应消散,连半人半虫的脸也彻底改变。
半张人脸是紫眸,半张人脸是红眸。
仔细一看,半张脸完全不同。
可拼接在一起,又有诡异的和谐。
温切尔激动得不能自已,“兰斯,你叫我。兰斯,是发情期受不住了吗。我帮你,你不知道我多么想要你,我想得要燃烧了。”
“兰斯,把你给我,我要你!我是虫王,你是虫母,你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