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君啊!是百姓之福!
皇后的重病让百姓担忧皇帝会因此伤心,自发的为皇后祈福,却还是敌不过病魔。
她“病逝”那一天,京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布。
皇后下葬那一天,百官相送,百姓们也浩浩荡荡的远远跟上,目送他们的皇后入皇陵。
……
上书房。
虽然萧曜被安排进了秘书部学习,但上午他还是要去上书房跟弟弟们一起学习的,余一焕的意思是让他们兄弟培养感情。
但……
先生还没来,四皇子和三皇子眼巴巴的看着他,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的样子,就连二皇子也难得安静下来,时不时的瞥他一眼。
最后还是三皇子戳了四皇子一下,萧瑜才道:“太子哥哥,你不要难过,虽然皇后娘娘不在了,但还,还有……”
萧曜:“……”谢谢,但他母后还活得好好的呢。
三皇子接话:“还有父皇还有我们!”
萧瑜小声补充:“贵妃娘娘也很好的。”
萧曜叹气:“我知道,好了,先生要来了,快坐好,别多想。”
……
一晃八年。
国内叛军消灭的消灭,归顺的归顺,工业从快速发展到稳步发展,现今国泰民安。
而太子萧曜,在这两年余一焕的摆烂下,参与朝政的程度越来越深,秘书部整理批阅的奏折已尽数送到他那里复核。
尤其是这一年,很多决策几乎都是他在下的。
第二天非早朝日,萧曜早早的就去了傅将军府,熟练的直奔演武场。
傅承安正穿着练功服提着一把刀练刀法,脚下生风,招式霸刀。
他五岁的女儿傅永宁正坐在场外的台阶上乐呵呵的看着,时不时的拍手叫好,十分捧场。直到见到萧曜的身影,她才猛地站起,哒哒哒跑过去就一头扎进了萧曜的腿间,伸手抱住:“太子哥哥!”
萧曜脸一黑,连忙把她扯出去:“永宁!我说过不要这样抱!”
傅永宁皱起脸踢了他一脚:“我是你妹妹,为什么不能抱?”
“不是不能,”萧曜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无奈道,“是不要那样子抱,知道吗?”
她现在的身高,这样扑过来就直接脸埋在他腿间了,着实让人尴尬!
“为什么呀?”她不满道,“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萧曜:“……”
虽然在练刀,但傅承安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收了刀把刀放回兵器架上,大步走过去拎住傅永宁的后领往后提:“你也不看看你头撞的什么位置,他那地方长了块肉,你别给撞没了。”
傅永宁:“啊?”
萧曜:“?”
傅承安把闺女扛肩上:“走,叫你们娘起床吃早饭。”
傅永宁挣扎着:“爹你放开我!我要哥哥抱,你太臭了!”
“哈哈哈,就臭你。”
“坏爹爹,我要告诉娘!”
“……”
萧曜起身,沉默的跟上他们。
皇后驾崩一年后,来京投靠丞相不久的旁支侄女萧氏凛秋就嫁给了傅承安,两年后生下一女,就是傅永宁。
在几次试探,发现余一焕一点不介意后,自幼和母后母子情深的萧曜还是忍不住去探望她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母亲的另一面。
不似在宫中为后时的端庄威严,也不似在他面前时的温柔慈爱。他的母亲在傅承安面前,就宛若一个无忧无虑没有束缚的少女,会笑的灿烂无比,会发脾气骂人……还会撒娇。
萧凛秋对萧曜一如既往的温柔慈爱,即便后面有了女儿,也毫不犹豫的告知了女儿萧曜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不仅不拦着他们亲近,也乐见其成。
傅承安亦是待他如亲子。
萧曜的心结渐渐放下,在将军府度过了美好的一上午,直至吃了午饭才回宫。
一到宫中,他就去了皇帝寝宫,没能见到人,风华宫中亦没有,他脚下一转,去了前朝秘书部,心想若父皇真去理事了,那倒是难得。
他为子亦为臣,是该好好劝诫父皇勤政了。
也好让他多些时间去陪妹妹玩……今日用膳时母亲吃得格外多,吃完后又那副懒散的模样,以及傅承安的贴心温情……怕是他要有新的弟弟或妹妹了。
御书房。
萧曜一进门,就收获了秘书部所有人的视线。他镇定的扫了一圈,没见到余一焕,顿了顿:“父皇没来?”
“来了,”秘书部部长一脸沉重,“又走了。”
萧曜面上带起了几分无奈。
部长:“殿下,陛下留下的传位诏书在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