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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岑渊刚跨进院门,就看见岑浚跑了出来。
“啊,陈大哥他走了吗”岑浚见是岑渊一个人,有点小失落。
“他先回去了,”岑渊看出这个弟弟似乎挺喜欢那个人,问道,“小浚,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陈大哥?他人很好啊,是个很温柔的人,”岑浚有点疑惑,“哥,他不是你朋友吗?”
听到“温柔”这个词,岑渊表情有些微妙,干咳一声:“对,他是我朋友。”
“对嘛,当初陈大哥说你抽不开身,就拜托他回家里看看我们,”岑浚道,“后面他就经常来,每次也带了不少东西。”
“哥你也真是,你那什么宗门那么忙吗,五年了才回来,”岑浚又嘟囔道,“时间再久些,我都要记不清你长什么样了!”
“早知如此,当年我肯定不让你去参加那个弟子选拔。”
岑渊微微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小浚。”
除此之外,岑渊不知能再说些什么了。
岑浚看了他一会,眼眶忍不住红了,迅速背过身,故作语气轻松,扬起音调:“没事,我原谅你了。”
“下不为例。”
“走吧,哥,回家。”
岑渊微愣,慢半拍才跟上了岑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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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渊在家里待了几天,就向他们告别准备启程回流云宗。
临走前他答应了之后一定常回来,他们才放心下来。
家里至亲,所盼念想也不过如此。
岑渊回宗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掩月峰的藏书阁。
耗费了一下午时间,他才终于在一本书上翻到了有关同劫蛊的只言片语。
同劫蛊的用途和那人所说别无二致,除此之外,岑渊还多看到了几句记载,描述的是中蛊后的表现。
“身中同劫蛊之人,表现特征依据中蛊时间长短而定,可能出现情况如下:修行受阻,在动用灵力时身体不适如疼痛等,严重者,出现神志不清,记忆混乱,性情骤变等情况。”
最后标注:“宗门禁习之术,一经发现,废除修为,逐出师门。”
岑渊头疼地看完那几行字,又往后翻了几页。
行了,没有了。
他认命似的把书放回原位,叹了口气。
“情况如何?”
一回寂衡峰,岑渊就被祝枫询问。
岑渊内心犹豫,此事已关乎到擎霄和魔界,不知是否要告诉他。
几番思虑,他终究还是隐瞒下来:“一切如常。”
算了,还是别把祝枫牵扯进来了。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祝枫微微蹙起眉。
“不知道,”岑渊面上云淡风轻,“也没准是我想多了,可能最近修炼过度,身体吃不消。”
“是么…”祝枫看着他,不再言语。
“所以我还是休息一段时间为好。”岑渊煞有介事地重重点头,也扫去了几分祝枫脸上担忧。
他不动声色道:“你是该好好休息。”
等到岑渊离开后,祝枫看向他背影的眼神,才重添了几分凝重。
岑渊又骗他。
祝枫在心里默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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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衡峰的日子悄然流淌,斗转星移,日复一日,在梵海洲及之后发生的事,也逐渐淡化成了浅墨的一笔。
虽然不过是表面上的宁静祥和罢了。
当寂衡峰的第一场雪落下,岑渊才恍觉,又换季了。
已然冬季,冬日过后,就是春天。
出于一些私心,岑渊不希望春天的到来。
按照原书剧情,那件事情发生,就是在春日。
还有关于蛊的麻烦事需要从长计议,但在此之前,他又接了个下山的委托。
同样是个除邪祟的委任,但地理位置有些特殊,这是岑渊想去的原因。
祝枫知道后,也提出和他一起去。
而许筱有了上次的经验,打死不再自告奋勇了,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沉默是金。
所以这次下山的就只有岑渊和祝枫两人。
“我还以为你对这种委托没什么兴趣。”半路上,祝枫开口道。
“还好,”岑渊知道祝枫是陪他一起的,“只希望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生出那么多变故吧。”
“乌衣镇那次?”祝枫跟着他回忆起来,“哪想到当时会碰见魔族。”
“一个两个还都是叫得上名号的,这概率…”岑渊说着也忍不住笑了声,却突然像记起什么,微微滞了下。
“对了,祝枫。”他道。
“嗯?”
“上次在乌衣镇,那个魔族说用凝魄盏集魂,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