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得越来越重,“我知道,但外面不能脱衣服,我抱你回去。”
这种克制的情况仅限于在室外,一回到山庄的独栋别墅内,沈宗良的行径就不大成文了。
他反锁上大门,窗帘紧闭的偌大客厅里,他把且惠拖到那张又空又软的真丝地毯上,全凭自己高兴,摒弃掉身上谦德有度的君子之仪,大脑被那些混账念头占据了上风,痛快地做了个尽兴。
且惠的身体柔韧性很强,被他按着性子摆弄出各种姿态,细声呜咽了一整夜。
她的二十岁就在这座翠英如盖的山庄里悄悄来临。
第二天,且惠睡到了中午才起来,身边空空的。
洗漱后的第一件事,她穿好衣服就去检视客厅。
记得被抱上楼前,那张昂贵的地毯已经不能看了,到处是狼狈的水痕。
且惠匆匆跑下来,果然,已经换过了一张新的。
她脸上一红,走到开阔的庭院里,坐在沈宗良身边。
和风丽日,他手上端了杯咖啡,正在悠闲地看报纸。
“起来了?”沈宗良推过一杯茶给她,“润润嗓子。”
她抱起来喝了,“地毯是谁换的?”
沈宗良说:“当然是服务生了,总不会是我。”
且惠绞了绞两根手指,“那、那岂不是这里的服务生都知道,知道”
“知道那都是谁留下来的吗?”沈宗良一本正经地问。
她气得在他腿上拧了一下,“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沈宗良心情大好地笑了,折起报纸,“放心,这里也没人会说的。起得够晚的,吃东西吧。”
且惠拿起一片三明治,瞪了他一下。
那也不知道是谁,作闹了大半夜还不够,都洗完澡了,把她放到床上以后,又抱起她的腿把脸埋进去,吃得她小声哭着,脸困在枕头里咬自己的手指。等闹够了,就来握着她,每一下都顶在要害点上,精准无误地,让她叫都叫不出声。
她看了一眼那张报纸,颜色发黄,不像是新的。
且惠拿近了点,直到“第一秘书钟禹平”七个大字跳进她的视野。
她猛地抬头,“这是我爷爷写的文章?”
沈宗良嗯了一声,“很多年前的旧报纸了,但还是有深远意义。就比如你爷爷这篇,指导现在的秘书工作也不过时。”
且惠不懂他说的,她只是觉得很珍贵。
她说:“沈宗良,你能把这张报纸送给我吗?”
沈宗良好笑道:“你喜欢拿去就是了,我什么不给你。”
且惠小心地折起来,吸了吸鼻子说:“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太小了,都没留下他什么东西。”
他刮了下她的脸,“以后再有的话,我都给你收起来,好不好?”
且惠很高兴,蓦地一眼瞥见山坡,想起昨晚的事来,脸色一变,抓了抓沈宗良的胳膊,“马,马没骑回来。”
沈宗良还当怎么了。
他哼笑了声,“早安顿好了!等你想起来,它都跑回土库曼斯坦老家了,真是。”
第53章 chapter 53
那一年的五月, 她的日子过得浓墨重彩,且惠后来想起来,曾一度认为, 她一生的黄金岁月,都落在了二十岁那年,初夏时节的微风里。
六月份且惠很忙,撇开期末考试的压力不管,还有妈妈不时的远程操控。www.fengyu.me
董玉书认为, 她要申请学校,这个暑假就该找个外资律所去实习,着手准备入学申请,顺便打磨出一篇好的written work(书面文稿), 尤其申牛津的话,这一项是占了很大比重的。
单就实习而言,且惠是没意见的,但她有更心仪的律所, 也已经投了简历。
无奈董玉书逼得太紧了,她实在骗不下去,只好按妈妈说的来办。
期末考试后的两天, 幼圆来西平巷找她,带了一盒鲜肉月饼。
且惠午睡刚起, 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肩上,穿了条黑色系脖裙子,后背开到了中间位置,掏出一双纤细的手臂。
她戴了一副黑框眼镜, 一只脚抬起来,踩在圈椅的边沿, 聚精会神的,把键盘敲得噼啪响。
幼圆走进书房里,蹑手蹑脚,想故意吓一吓她。
但且惠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早看见你了,懒得作声而已。”
她觉得没劲,看了看电脑上那排蚂蚁大的英文,“不都考完了吗?怎么还浴血奋战的架势啊?”
且惠往耳边捋了捋掉下来的长鬓发,“我妈让我准备入学材料,我在写呢。”
幼圆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准备申哪几个学校啊?”
“就一个,牛津。”且惠朝她吐苦水,“什么plan A又p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