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子,愿天地宽恕你的罪恶。”老者即将下刀,宁夕失控地叫嚷起来。
“嗖。”一支长箭射出,从行刑老者太阳穴穿进,从另一面出来,他旋即倒在了地上,从百姓当中,冲出来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挥舞着大刀,自四面八方冲向中心圆台。
百姓们被惊吓得到处乱窜,手持钢枪的卫兵也控制不住他们,加上众多黑衣人的突破,防线瞬间崩塌。
几名黑衣人冲上台子,砍开绑着宁夕的绳子,抱着她离开。
“喂,大哥,好歹也救一下我!!”冯德夫向将要离开的黑衣人叫嚷,走在最后面的黑衣人犹豫了几秒,回来把冯德夫也带走了。
“保护皇子殿下!!”薛睿和几个武将拔出了刀,护在许煜洺身前。
“不必了,薛将军,您是不是应该调援军来围堵这群贼人,还在等什么呢?”许煜洺大概猜到了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了,朱尧光没赶回来,人也算是救下了。
“殿下……臣是担心殿下的安危,寸步不敢离开殿下!”薛睿说道。
“那现在给我找匹马,我要去安全的地方。”
“是,殿下!”
黑衣人到了无人的巷子里,纷纷脱下黑衣,他们里面穿的,全是士兵的军便装,给宁夕和冯德夫也套上了一身,众人都散去,只剩两个士兵带着宁夕二人往太守官邸走。
“你们到底是?”宁夕惊魂未定,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群劫法场的人脱了外衣,全是士兵?难道是皇子殿下安排的?
“少问这些事,只是演了一场戏罢了。”士兵带着宁夕二人从太守官邸侧门进去,把冯德夫安置到了外屋,带着宁夕进去,在一个小屋前停下了,这个屋子窗户纸上都是灰,阳光很难照射进去。
“进去吧,有人在等着你。”士兵停在门口,宁夕跨过门口,进了屋子,这里面似乎是一个仓库,有很多折腿的桌椅,发霉的木箱,其中站着一个男人,正是何太守。
“您是?”宁夕问道。
“我是本城太守……也是你的父亲。”何太守说道,宁夕完全懵了,她从小就是母亲带大的,前几年母亲也去世了,她没有其他家人,只知道母亲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关于父亲,她什么都不知道。
“孩子,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在暗处见过你很多次了,我不敢与你相认,都是我的错。”何太守今年也快六十岁了,这些日子显得愈发苍老。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您不必说笑了。”
“孩子,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被家族赶出来吗?”何太守问道。
“唔,您怎么知道这件事?”
何太守垂下头:“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被赶出去,将近二十年前,我就任太守不久,一次和几个随从出城打猎,走了很远的路,在河边碰到了你的母亲,她当时在那里洗衣服,她一家人就住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我倾慕于她的美貌,想要把她带回去,她反抗我,我就在河边侵犯了他,然后和几个随从回了府,回去之后,我几乎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几个月后,她挺着肚子在天天衙门口敲冤鼓,我本不知道是她,她也并不知道我就是太守,待到放她进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敲冤鼓的就是她,她因为婚前怀孕,被家人视为孽女,将她赶了出去,到了我这里,我答应她会养着她,但是不能娶她为妾,就给她安置在了城里,没多长时间,就生下了你,你随的也是母亲的姓氏。”
宁夕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太守的女儿,做梦都不会梦到这种事情,她就觉得自己一直是个社会底层的贼,挣够了钱就和卢蛮结婚好好过日子。
“你很难接受我这样的父亲吧,我是个罪人,犯了错误还不敢承认的罪人。”
“不,我不怪您,您不犯错误,我也不会出生,您对不起的只是我的母亲罢了,我只是需要缓一缓。”宁夕说。
“不好了大人!!”从院里面传过来叫嚷声,何太守立马出去:“我不是说了事情都不要来烦我吗?”
那名冲过来的士兵双手扶着双膝,气喘吁吁地说:“皇子殿下来了,薛大人拦不住他,已经进官邸了!!”
“什么!”何太守心说这下完了,他和薛睿联手演这一出戏,就是瞒住六皇子的眼睛,没想到他居然找过来了。
宁夕在一旁看着何太守煞白的脸也是一头雾水,不是皇子过来说要救他们的吗?
“你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何太守对着宁夕喊。
“不用了吧,我已经到了,你可是办了件大事情啊,何太守。”许煜洺走到了小院里,身后跟着满目愁容的薛睿。
“殿下,老臣我……”何太守不敢抬头看许煜洺,这下他可是彻底完了,太守派士兵劫法场,他估计要直接被押到都城凌迟了,那些部下也都要枭首,现在就尽量保住薛睿他们吧。
“不用想忽悠我了,你部下已经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