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应当寻一个条件不比欧阳锋兄弟俩差的青年才俊来做情人,然后彻底让欧阳锋死心。
在寻够了让小白蛇进食冬眠的食物后,灵儿立刻就离开了闽粤地区,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潮热了,没点内力的外人来到这里,都不用当地人出手,自己都可以热死,或者是被毒蛇毒虫给咬死了。
而欧阳锋也在这个鸟鱼虫蛇十分多的地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宝贝,原先还以为会是找不到,却不曾想真的找到了。
“都是姐姐给的好运气,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是找不到的!”
灵儿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欧阳锋的演技很是拙劣。也就是有着那么一张得天独厚的俊脸,不然早就被她丢出去了。
——
二人从闽粤之地一路北上,路过大名府,故地重游的灵儿当即选择在此地逗留一段时日。
因为靖康之耻,曾经在仁宗一朝时为抵御辽国南侵而被皇帝钦定为北京大名府的繁华之地,现在已经是人烟寥寥一派凄凉。
辽国已亡,宋之一朝更是偏安一隅,尽数放弃了北方的所有领土,倒是让无辜被留在的北方的汉人处境艰难。然平民百姓对生存的渴望和吃苦耐劳的心性,却也让他们在这片荒凉之地上勉强活着。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一切事物,包括饮食起居吃喝玩乐,曾经宾客如云的酒楼没有因为战争的缘故坍塌,于是在换了主人之后,也如常开了大门。
还有大街上的各种摊贩、杂耍什么的,也不曾缺席,毕竟都是要混口饭吃的。
日子就算是难到要去吃屎,那也得咬着牙撑过去。因为没撑过去的人都死了。
“姐姐,这个人竟然是一只小黄皮狗,那他到底是人是狗啊?”
欧阳锋指着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在中央的杂耍班子里头的某一处,很是好奇的小声问道。
初初从西域过来中原的人,瞧见什么和西域那边不一样的东西,都要大呼小叫一番。知道的明白他这是在用尽一切手段来引起自己心上人的注意力,不知道还真当他是没出息的乡巴佬。
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却也不像是个穷苦人家,倒是颇有富贵人家养尊处优没见过什么人间疾苦的公子哥。
杂耍的班主见到终于有富贵公子对自己底下人的杂耍感兴趣,赶紧就扯着铁链把那恹恹的狗儿往贵客身前拽,还一边强行拖着一边不停的用言语去夸赞这狗儿是多么的乖巧聪明。
“这位客官,我家的狗儿可与别家的不同,它不仅会狗叫,还会说人话呢!”
那班主见自己说完,贵客真的面露好奇之色后,就一脚踢了几下脚边的狗儿,让它赶紧给贵客表演一下。
狗儿被踢的狠,黑不溜秋的脸被一大堆狗毛遮住,闷闷的就喊了几句“汪汪汪”,随后又用人言说了一句吉利话。
表演暂告一段落,那班主手上还拿着领赏的盘子,卑躬屈膝的谄媚笑着把盘子递高,显然就是在求打赏了。
欧阳锋这种不缺钱的主儿,自然就是第一时间掏钱袋,等看到那个鼓鼓囊囊,还是用金丝绣花的钱袋子,班主的双眼瞬间都看直了。
“客官您可真是贵客咧!不如就给狗儿多赏些银子,小的还可以让狗儿给贵客表演更多的杂耍,不管是胸口碎大石还是钻火圈都可以的!”
从小就养毒蛇毒虫的人当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当即就很豪气的丢了两锭银子到那盘子里,班主喜不自禁的用手拿起银子咬了几口,发现是真银子后,立刻就赶那狗儿去卖力表演。
“姐姐,这玩意瞧着可真是新鲜,之前我还听说中原什么东西都有,却没想到有这么的有趣的玩意!”
欧阳锋对看热闹和管闲事那就是很有兴致的,这样的兴致甚至让他没留意到心上人微微皱起的眉头。
不过也不能怪他,灵儿一如既往的戴着帷帽,虽然因为天气炎热,有想过换成面纱,但依旧是还没有换。
作为曾经的帝师,还是为朝廷效力过的人,灵儿只需要看一眼这杂技班的人,就知道这是一伙专门搞采生折割(1)的残忍之徒。
明朝对于采生折割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一向都是处以极刑的惩罚。毕竟像这种拐卖良家的孩子,然后灌以哑药将嗓子毁掉,然后又割鼻剜眼,接着剥下狗熊、猫狗等兽类的皮毛缝制到孩子的身上,并将他们的手脚或者打断,以此来当乞丐沿街乞讨钱财吃食,亦或者是表演杂技,却都是太过残忍了。
虽然这些孩子很有可能是因为战乱而与亲人离散的,灵儿还是觉得要给这些人一点教训。
她的手悄无声息地就放在腰间的长鞭上,可在她就要动手之前,却是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半路杀出来的是一名男子,身形修长,容貌俊朗,穿着一袭有竹子纹样的青衣,腰间还挂着一个葫芦和一支碧玉长箫。
“来者何人?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