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俩人表面化解干戈,实则祝衫清在中间走,他和谢情就在背地里暗戳戳地用咒力互殴。
谢情是他们十二个中身手最出色的一个,花侑每次同她过招后都身心俱疲。但花侑光知道谢情武功好,却忽略了谢情的洞察之力也同样出彩。
花侑还未动手,谢情就已经点破了花侑的意图。
那日他们又打了一架,只不过这次花侑意外地占了上风。祝衫清赶来之时,谢情已经自断经脉,身亡与此了。
祝衫清又殉葬了,魇境重开。
第六世,花侑成了谢情,杀了谢谦。
第七世,他杀了谢雪昼………第八世、第九世……花侑杀妖取晶的速度越来越快,血染满了双手,他却已经察觉不出自己的情绪。
直到有一名叫谢衢的少年小妖出现。
谢衢和其他妖不同,他年纪小、模样俊美,却行事暴戾,不按常理出牌。
此刻花侑正扮演着上个名唤“谢离倦”的角色。
谢离倦此人如其名中的“倦”字,他对祝衫清很疏离,甚至带有敌意,时常表现出一副“祝衫清受伤死了才最合他意”的模样。
但巧的是,不知为何,几次魇境重开下来,祝衫清都比先前要虚弱许多,她近日又不慎染了风寒,更得卧病在床,不见天日地养着。
花侑便守在厨房里煎药。
这时,祝衫清的屋子中忽然传来兵器相碰的声音。
花侑当即扔了扇子,飞奔而去,踹开祝衫清的房门。岂料此时祝衫清的长剑并未出鞘,她仰面朝上,正用剑柄卡住一个少年的脖颈。
然而流血的却是祝衫清。
那少年笑容明媚,正是谢衢。他望着下方的祝衫清,笑意染上阴鸷:“姐姐,不是说好了这次只叫我来吗?”
祝衫清道:“谁叫你来?”
谢衢扣着祝衫清的手腕,转瞬将祝衫清说:“我想来,不可以吗?祝衫清,你知道我心意……”
话没说完,谢衢猝然歪身斜飞了出去!
“‘祝衫清’也是你叫的?”花侑扶起祝衫清,眼中的笑都是凉的:“听不懂吗?没叫你来。”
谢衢受人一踹,不怒反笑:“好啊……是你这个小孽畜!祝衫清,很喜欢谢离倦的模样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
祝衫清怒道:“混账!住口!”
花侑说:“不要和他废话,杀了吧。”
祝衫清抬手拦住:“他年纪小,是我教得不好。阿离,我们去做饭。”
有了祝衫清的劝阻,花侑扔了剑,转头就走。谢离倦就是这样的冷淡性子,他憎恶祝衫清曾经捉妖师的身份,却又碍于救命恩情,因而表现出这幅不情不愿却又难以袖手旁观的样子。
午间饭菜上桌,花侑坐在了祝衫清的对面。他为了维持谢离倦的人设,常常刻意与祝衫清保持距离。
谢衢从屋顶上落下来,他马尾高束,嘴里叼着草根,瞧上去少年气未退,意气风发。他一进屋就坐到了祝衫清身旁,抬手捉起祝衫清的腕:“谁给你上的药?”
祝衫清说:“吃饭。”
花侑道:“出去。”
谢衢对花侑的话置若未闻,他拿起汤勺大口吃饭,忽然瞧见什么。谢衢搁了碗,将祝衫清碗中的青菜全部夹了出来。
花侑重重搁筷,冷声道:“不能好好吃就滚。”
谢衢挑完菜,又将碗推给祝衫清。他瞧了眼花侑,咬着筷子,用一种浑然不在意语气说道:“你很闲吗?管这么宽?”
花侑抬眼瞧他,半晌后缓声道:“是。”
“好,管得宽很好!”谢衢几乎快笑倒了,“你管那么宽,那知不知这桌上五道菜,她不喜欢吃的就有两道?谢离倦,你心里记恨着她,记恨着我们,何必惺惺作态做戏,看得我恶心!”
祝衫清陡然喝道:“混账!滚出去!”
“你急什么?你就这么在意他吗?”谢衢悠然笑道,“你忘了谢离倦从前是做什么的吗,他可是要修行飞升的大善之徒!和咱们可不一样,姐姐,你坏事做尽,怎么可能博得他的原谅?!你看我——混账……嗯,骂得很好,只有我这种混账才是你的同类!”
他猛然扣住祝衫清的手腕,猩红的铭文瞬间爬上祝衫清的手背,那圈诅咒令花侑神色微变,骤然拔剑!
花侑厉声道:“花言巧语,你知道自己存的是什么心思!令人恶心的东西,将咒解开!”
“你说得不错,句句在理。”谢衢被戳破心思也不恼:“我这次来就是带她走的。姐姐,其实我——”
没有任何前兆,花侑手起刀落,两剑斩下,砍掉了谢衢的两条手臂!花侑再一捏诀,一手封了祝衫清的脉络,一手掏进了谢衢的胸膛。
谢衢被掏心过后仍旧双目圆瞪,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