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送去的当天,突厥就偷袭了城池。
好在宋将军等人准备充分,并未让对方占到一点便宜。
突厥不肯放弃,景朝拼死抵抗,这场战争自此便焦灼起来。
以景珏栩来看,只要能够保证充足的粮草,以宋将军和景军的实力,这场战争几乎没有悬念。
但何时结束,人员伤亡如何,这些不等结束谁也无法预料到。
他小爹应该就是在担心这个吧。
日子一天天过着,天气逐渐寒冷起来,顾迟舟尽管好好养着,几乎不出门,但身体也是时好时坏。
因着上次冷宫有人故意没关窗户导致顾迟舟风寒这件事,景修暝几乎草木皆兵起来,一直都觉得顾迟舟最近的病是有人在做手脚。
但冷宫所有人都查了个遍,太医也诊断了无数次,得到的结果都是顾迟舟因为先天弱症,需要慢慢养。
景修暝甚至都怀疑到景珏栩身上,蹲下身搭在他的肩膀上,脸色颇为严肃:“最近有没有什么人,给你好吃的好玩的,让你偷偷开你小爹的窗,或者偷偷在你小爹碗里加什么东西?”
景珏栩听见这话,眼睛都差点瞪出来,怎么能怀疑到他头上来,那可是他小爹!
顾迟舟看不下去,让宫人带着景珏栩下去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顾迟舟拉住景修暝的手:“我身子不好,从小就这样,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明明被朕养好了些的。”景修暝有些委屈的紧紧将顾迟舟搂进怀里,有些疼惜的吻了吻顾迟舟的头发:“别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顾迟舟突然笑了:“阿栩曾经也这么和我说过。”
“他还说什么了?”景修暝罕见的有些紧张,但很快又淡定下来,虽说这药确实是小崽子给的,但单凭小崽子,肯定搞不出来更多的药来,最后还是他寻找了许多太医与名医,才复现出来的,所以功劳就该有他的一份。
顾迟舟摇了摇头,又问:“前方战事如何?”
景修暝不满的把顾迟舟塞进被窝,自己也跟着进来了,把人搂进怀里:“这些不是你该管的,有朕和那群大臣呢,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想知道什么,朕都讲给你。”
顾迟舟闭上眼睛,在温暖的氛围和气息中,缓缓睡去。
景修暝在顾迟舟房中总是觉得热,不一会儿便脱了个干干净净,不过迟舟病着,他倒是难得的一点邪念都没有,抱了好一会儿,也跟着小憩了一会儿,直到傍晚才不舍的离去。
走的时候,景修暝怨气很大,想着批不完的奏折,无数次想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退位带着迟舟去游山玩水。
这就到时景修暝出来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看到景珏栩直接夹咯吱窝里就带去了御书房。
景珏栩也不满:“大爹,你昨晚来的时候就没我进去,今天还不让我去,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小爹了。”
景修暝也不满:“去什么去,只会打扰你小爹休息,传朕的命令,以后迟舟病的时候不许这小崽子去迟舟屋子里。”
景珏栩简直气坏了:“凭什么?”
“凭你喊朕爹。”景修暝抽出一本奏折,却又突然想到,“你没跟迟舟胡说八道吧?”
景珏栩一头雾水:“大爹说的什么?”
“就神药的事情?”景修暝仔细盯着这小崽子。
景珏栩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提起过。”
景修暝满意了,看来景珏栩只是随口一说,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算你识相,以后注意点,一点也不能透露出去,别想着跟你爹抢功劳。”
景珏栩无语了。
景修暝说完就开始批奏折,早点批完他还要去陪迟舟了。
本以为他大爹只是随口一说,但景珏栩发现他大爹竟然是来真的,真的一步都不让他踏进小爹的房间了,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用。
景珏栩想跟小爹告状,但顾迟舟听后竟然觉得有道理,还让李嬷嬷给景珏栩捎话,说是怕把病气传给他。
景珏栩不禁想起上辈子的时候,他小爹生病的时候他也很少被允许去屋子里。
以前他总是想不明白,现在却猜到了,那时候屋子里八成有他大爹在。
原来他大爹上辈子就这样,景珏栩这下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每天闷闷不乐的被他大爹夹去御书房,从他大爹口中得到他小爹的消息。
景修暝:“迟舟今天只吃了一碗饭,胃口有些不好。”
景珏栩:“肯定是因为小爹想我了。”
景修暝:“迟舟今天和朕吃饭,很开心。”
景珏栩:“有我肯定会更开心。”
景修暝:“迟舟今天喝药的时候撒娇,朕给了他喂了一颗果脯,迟舟冲我笑了。”
景珏栩虽然想象不到自己小爹撒娇的样子,但在他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