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舟点了点头,此刻他的脑子很乱,不是因为那位宫人的事情,而是因为景修暝。
景修暝曾经派四方给他,他以为是来监视他的,没想到今天景修暝对他说,四方只听令于他。
景修暝不知道顾迟舟在想什么,只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偷偷握住他的手:“迟舟,天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
顾迟舟思绪被拉回来,下意识有些排斥,自从他病好后,这几天景修暝又开始了毫无节制的日子,现在他身上有些地方还是难受的,所以今天他并不想。
顾迟舟拒绝了,景修暝只能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些甜头。
顾迟舟不好拒绝的太彻底,生怕景修暝因为不满足,再硬要拉着他做什么。
一切结束后,顾迟舟松了口气,景修暝也满足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舒服吗?”
顾迟舟不回答,景修暝便缠着问,顾迟舟被缠烦了,只能随口甩了一句舒服。
景修暝:“那明天我这样喊你醒来好不好?”
明天早上还要再来,顾迟舟简直头皮发麻:“我身子,还不太舒爽。”
景修暝只能遗憾放弃,但却没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想起当时在冷宫门口听到小崽子问牛乳的事情,忍不住美滋滋的问:“朕给你熬的牛乳,你是不是全喝了,一口都没给那小崽子留。”
顾迟舟不知道景修暝为什么会这么问:“你怎么知道的?”
景修暝:“朕那天在门口听到的,碰巧而已,才不是偷听。”
景修暝继续道:“虽说朕熬的牛乳确实好喝,但也不要贪多,偶尔也是可以分给那个小崽子一些的,你要是不愿意分给他,下次朕熬的时候少熬一些,不熬那小崽子份的就是了。”
景修暝此刻看顾迟舟,仿佛看着一个嘴馋的孩子。
顾迟舟有苦说不出,不能否认,便只能伟红着脸认下了。
他要是现在说出来,那些牛乳他不仅没喝,也没给阿栩喝,景修暝当下就要和他闹吧!
为了今晚早些睡觉,还是小骗一下背后的人吧。
但是后边的人存在感太明显了,顾迟舟有些不自在:“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景修暝拒绝,且理由很充分:“朕热。”
顾迟舟往前移了些,景修暝就立马靠上去,坚决不让两人之间有一丝缝隙。
顾迟舟也来脾气了:“热你便回去睡。”
景修暝充耳不闻。
顾迟舟虽然不情不愿,但在温暖且熟悉的怀抱里,还是睡着了。
*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刘太傅进京的当晚,就有消息像风一样在宫外传开,说皇上频繁出入冷宫,明显对冷宫里那位皇夫还念念不忘。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亲眼见到过一样。
第二天上朝,几乎满朝文武在所有正事结束后,便开始拿这件事情说事,反正不是于礼不合就是有违祖制,这些车咕噜话,景修暝自然坐上这个皇位后就开始听,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一概不放在心上,百无聊赖的听着大臣们一个个发言,反正全是说他不应该去冷宫,还在冷宫过夜。
景修暝听一个两个还有意思,甚至想着晚上的时候把这事当笑话讲过迟舟听,但所有人都要说上几句,还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话,景修暝开始不耐烦了,他瞥了底下的方志远一眼,让他说点什么,但显然方志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景修暝就知道他靠不上,只能自己开口:“你们再废话,朕就恢复皇夫之位。”
反正现在瞒不住了,他还不如趁机把迟舟接回来,日日陪在他身边。
到时候不管这群人怎么说,他抱着他的迟舟就够了。
仿佛是被景修暝冷着的脸吓到了,毕竟在场的没有一个想因为这事掉脑袋的,最终还是李丞相站了出来,说出此次的真的目的:“请陛下广纳后宫,充盈后宫,繁衍子嗣。”
不断有人附和:“陛下,想要当朝稳定,应早早充盈后宫,诞下皇子。”
“要不然恐有人不服啊。”
景修暝听着这么乱七八糟的话,突然想到什么,露出一个不太友好的笑来:“急什么,朕已经有太子了。”
群臣们左右互看,均是一头雾水,李丞相:“敢问陛下,太子生母所在何处?”
景修暝不甚在意的挥手:“朕都说了是太子,那自然就是皇夫给朕生的了。”
底下人脸都黑了,唯独方志远憋着笑。
景修暝自然看到了,暗暗指了指对方,似乎在说他不仗义。
李丞相跪下:“皇上,这种玩笑开不得,还是要早日充盈后宫……”
景修暝打断他的话:“谁说朕在跟你们开玩笑啊,改天朕就给你们看看朕的太子,保准你们满意。”
景修暝已经想象到底下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