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景修暝一晚上都在念叨女儿女儿的,顾迟舟竟然真梦到自己肚子又大了起来。
第二天醒来,顾迟舟的心跳都不正常,生孩子这种事情,他真的不像再经历第二次了。
顾迟舟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就全然无事。
而景修暝在象征性的征得景珏栩同意后,就真的带着他上朝去了。
大臣们几乎都是见过顾迟舟的,此刻看到景珏栩那张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谁都不会觉得这孩子是顾迟舟和景修暝的孩子,反而都觉得这是顾迟舟的孩子。没想到陛下竞对先皇夫痴情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愿意立先皇夫的孩子为太子。
但现在不是感叹陛下痴情的时候,重中之重是怎么揭穿陛下这睁眼说瞎话的事。
景修暝满意的看着大臣们奇奇怪怪的脸色:“没有异议的话,朕就立太子了。”
景珏栩全程望天,假装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论会玩还是他大爹,他自认为自己做皇帝的时候已经够放肆了,现在来看,还是比不上他父皇啊!
大臣们一个个跪下,说着不妥。
“有何不妥?”景修暝问。
“这,这明显不是陛下血脉啊!”李丞相恨不得穿回到两天前,打死当时乱说话的自己。他是想陛下早日开枝散叶,但他可不想找人家孩子立太子啊!
“你凭什么说这不是朕的血脉。”景修暝将景珏栩揽来,直接抱在腿上,指着他,“朕说是就是,你难道比朕还清楚。”
方志远早在看到景珏栩第一眼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年陛下一直和顾迟舟闹了,不得不说这两人瞒的真够好的,连他都没有听到过一点消息。
之前他还总觉得陛下无情,明明顾迟舟陪着他一路走来,却还是被打入了冷宫,但如今看着现在这个场景,方志远竟然同情起陛下来。
陛下对顾迟舟那个要紧劲,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结果顾迟舟转身和其他人有了孩子,陛下知道后得疯了吧。
方志远乐的看热闹,甚至乐意还加了一把火,顺着景修暝的话:“是呀,这孩子是谁的应该没有人比陛下更清楚吧,李丞相刚才怎么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不是呢,难道是怀疑陛下,不信任陛下?”
李丞相差点指着方志远鼻子了:“方尚书,你眼睛没瞎就能看出这孩子长得像谁吧?”
方志远:“臣看着和陛下长得很像呢!”
景修暝也笑:“朕也看着像。”
方志远:“陛下英明!”
几乎所有人都脸黑了,那叫一个憋屈,只有一些没见过顾迟舟的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丞相为什么信誓旦旦讲这不是陛下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来呢?
景珏栩看着应和他父皇的那个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此人身高挺拔,相貌英俊,身上带着一股风流不羁,他记得刚才李丞相喊他方尚书。
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位就是以后的方丞相,方丞相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满腹才华,清廉爱民,可惜才上任一年就被刺杀身亡,仿佛天妒英才般。
立太子这事还是因为李丞相等一众老臣要撞柱明志而暂时搁置了。
景修暝想着,总有一天他要把景珏栩这崽子搞成太子。
但经此一事,大臣们也不要求皇上扩散后宫了,也不要求皇上开枝散叶了。
总之每天要多快,跑的就有多快,生怕下一秒皇上就要立太子了。
虽然没有立成太子,但景修暝还是拍了拍景珏栩小小的肩膀,告诉他:“放心,这皇位迟早是你的。”
景珏栩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他大爹的喜怒无常和不靠谱,没有太多紧张,还跟着点了点头。
景修暝:“所以现在要早早学习看奏折了,朕锻炼锻炼你,这两本,不,这五本,你看看。”
景珏栩:“……”他怀疑他父皇在开玩笑。
他忍不住道:“我明天还要去学堂,好几位夫子都布置了作业。”
景修暝:“回去慢慢做,先看。”
景珏栩只能耐下心来,然后发现,是一些没有营养却又贼拉长的请安奏折,还夹杂着许多生僻字。
景珏栩看完第一个,第二个实在看不下去了,看了两行,便合上,努力学着景修暝的语气:“下次再呈上来这样的,直接拉出去砍了。”
景修暝下一秒,手上的书就砸到了景珏栩头上:“不认真,仔细看。”
景珏栩抿了下嘴,只能继续看。
待看到快结束的时候,景珏栩差点跳起来:“西北杏花村有水灾。”
景修暝点了点头。
景珏栩有些无语:“他前边为什么说那么多有的没的,直接说情况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