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暝和太后这对亲母子关系不算好,几乎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一来陛下不在太后跟前长大,二来太后总想左右景修暝的决定。
要景修暝说,这个皇帝的位置太后没有出一份力,凭什么他当上皇帝了,太后却要来分一杯好处。
要不是看在他舅父家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太后和先皇之前的妃子那样扔出宫去了,也不肯让她这么逍遥。
但显然太后并不这么认为,甚至有些猖狂和有恃无恐,她是皇帝的生母,独一无二的太后,连皇帝见了她也要向她行礼。
她自然有权决定皇帝的事情。
她对于顾迟舟这人一向看不过眼,想当年景修暝立顾迟舟为皇夫的时候,除了群臣们的极力反对,反应最大的就是太后了。
她一度想将自己的亲侄女接进宫来,虽然她亲侄女没那个意思,但太后可不这么想,只想着来了就知道好了。
这事自然被景修暝黑着脸拒绝了,从此太后对顾迟舟没个好脸色。
知道顾迟舟被打入冷宫时,太后当时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呢。
想到这,又想起这些日子景修暝闹出来的关于自己和阿栩的动静,忍不住有些头疼,太后又有的闹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太后回宫第一件事,却是求皇上在除夕晚宴的时候,接废太子出席。
景修暝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好在他一向把他这个亲娘的话当耳边风,压根没有搭理。
要他说,他没把废太子杀了都算仁慈了,还是看着迟舟的面子上,还想把他放出来,做梦呢?
景修暝把这话当笑话似的讲的顾迟舟听:“你说好不好笑?”
顾迟舟没说话,虽然他有时候也会觉得景修暝做的太绝了,但是成王败寇,如果上位的是景修源,景修暝结局不一定比现在的废太子要好。
景修暝和顾迟舟坐在软榻上,单手搂着顾迟舟:“朕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收到多少要求朕赦免废太子的折子了。”
说完将顾迟舟头轻压在自己肩膀上,歪头蹭了蹭:“还是迟舟好,就你心疼朕,没有跟朕这么说过。”
很多人?顾迟舟皱眉,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总在打破他的认知。
前不久,他宫里来了一个陌生宫人,递给他一张纸条,那张纸条的内容,是废太子请求他帮忙,让废太子在除夕晚宴的时候出席。
顾迟舟自然是不信的,但那张字条上,显然是废太子的笔迹,顾迟舟和他相处过一些日子,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他不敢和景修暝说,要是景修暝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但总归不会是顾迟舟想看的。
但今天听景修暝说,不仅太后帮忙,甚至还有许多人都替废太子讲话。
可见的背后的组织都多大,关键是他们还不知道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顾迟舟心里整理复杂的事件:“废太子久居冷宫,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势力?”
景修暝在听到顾迟舟口中废太子的时候,就有些不开心了。
顾迟舟何尝不知道景修暝前边那些话都是试探,但他还是坦白了:“我也收到了消息,是一位眼生的宫人给我的,是废太子的笔记,之后我派人追踪并未追查到这位宫人的消息,上边写的,也是求我帮忙让废太子在除夕晚宴出宫。”
景修暝仿佛并不意外:“纸条呢?”
顾迟舟:“烧了。”
景修暝突然笑了:“真是好大一盘棋,那迟舟觉得该如何呢?”
“不放。”顾迟舟毫不犹豫道,“他们的目的我们尚未可知,甚至有可能和袁林的事情有牵扯,怎可轻易放人。但看着他们如此大张旗鼓,不像真的要救废太子出来,更像是一种试探。”
景修暝却被顾迟舟话取悦了,他满足的抱着人:“迟舟,要是连你都说要放了他,朕是绝对不会放的,但是朕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就行,那不如我们就放了看看,看看背后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陛下信我?”顾迟舟转身。
景修暝:“迟舟,一直以来,都是你不肯信朕的。”
顾迟舟别过头,“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合不合适你都已经是朕的皇夫了。”景修暝打断顾迟舟的话,“与其你每天胡思乱想,不如我们现在做点什么,让你想不来,好不好?”
说完不给顾迟舟拒绝的机会,就在顾迟舟没反应过来之前脱掉了他的衣服……
顾迟舟被撞的呼吸乱了些:“别……”
景修暝解救出被顾迟舟咬着的唇,拇指伸进去:“咬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