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暝认真想了想:“就算迟舟你是妖怪, 专门吸朕精气的, 朕肯定也会全都给你……”
顾迟舟红着脸急忙捂住景修暝的嘴:“不是这个, 陛下别说了。”
被景修暝这么一打岔, 顾迟舟的焦虑也减轻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讲出:“倒也算不上妖怪, 只不过我能生孩子罢了。”
景修暝:“我也能啊。”只不过他不愿意和别人生,再加上他也不喜欢小孩子,只想守着他的迟舟。不过要是迟舟能给他生孩子,他也就勉强能接受那个娃娃吧。
顾迟舟知道景修暝一时想不到那出, 便牵着他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肚子上:“我说的生,是孩子在我肚子里长大, 从我肚子里出来, 陛下懂了吗?”
顾迟舟抬起眼, 看向景修暝。
景修暝那一刻脑子仿佛停止运作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顾迟舟的意思, 还傻乎乎的问:“迟舟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 阿栩是我和陛下的孩子。”顾迟舟带着景修暝的手继续移到自己肚子上那道疤痕处, “阿栩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我和陛下的孩子,当年便是王神医为阿栩接生的。”
景修暝顿时瞪大了眼睛:“你, 你是说?”
顾迟舟点了点头, 语气里带着些自嘲:“很奇怪是不是,哪有大男人能生孩子的?”
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景修暝紧紧抱进了怀里,顾迟舟还没开口,景修暝轻声问道:“迟舟,疼不疼?”
一瞬间,顾迟舟红了眼眶,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疼。”
景修暝:“迟舟,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顾迟舟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很害怕,不知如何对你讲,加上当时你要出征……”
当时大战在即,景修暝亲自带兵出征,那场战役十分重要,他不能让景修暝分心。
单他一人留在皇宫,景修暝便已是万般不舍,如果再让景修暝知道自己有孕后,段段不会安心上战场了,顾迟舟只能选择将此事瞒下。
当时他想着,等景修暝回来后,便尝试着把这件事告诉他。
但他没想到的是,等到景修暝胜仗归来后,看到阿栩第一眼,便认定阿栩是他与其他人的孩子,甚至在气急的情况下说了许多不好的话。
那时候,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的顾迟舟也闭上了嘴,堵着气任由景修暝误会。
景修暝气过头后,还是舍不得顾迟舟,只不过看着景珏栩这小崽子心情复杂,当时更是为了报复顾迟舟,硬是让这小崽子跟自己姓,以此想来达到气顾迟舟。
但折腾也折腾过了,景修暝一边不断查着小崽子的生母是谁,一边依旧每晚跑到顾迟舟房间里亲热,他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还能抱着景珏栩哄上一哄。直到景珏栩学会喊爹,不知道是不是在顾迟舟的纵容下,景珏栩对着景修暝也喊了一声爹。
那之后,景修暝再也不许景珏栩出现在自己面前。
直到后来的事情发生。
一想到这,景修暝的心就跟刀绞似的疼,他娇贵养着的迟舟,千辛万苦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非但不知道,还误会着他……
顾迟舟静静环着景修暝的腰,等他消化这个事实,但没想到等着等着,感到脖颈处一片湿润。
顾迟舟略微惊讶:“陛下哭了?”
“没有!”景修暝反驳的急切。
顾迟舟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许你笑。”景修暝委委屈屈道。
顾迟舟憋住笑意,“嗯”了一声,安抚性的拍了拍景修暝的头。
景修暝依恋的蹭了蹭,突然把人抱到床上,一言不合开始扒顾迟舟的衣服。
顾迟舟手忙脚乱的阻止着:“陛下,我还用着药呢,不可以!”
景修暝张红了脸:“朕记得,朕不是只会发情的畜生,朕只是……只是想看看那道伤。”
顾迟舟也红了脸,他一时情急竟然也忘了,景修暝从月前就不再与他同房,就是为了神药的药效最佳,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忘记:“抱歉,陛下,我误会你了。”
景修暝摇摇头,并不在意,他知道迟舟为什么担心,毕竟他扒衣服如此熟练,以往扒衣服后干的事情自然是不用说也明白的。
顾迟舟松开了手,景修暝拨开衣服,看到那道竖着的疤痕。
顾迟舟别过头:“别看了,很丑。”
“一点都不丑。”景修暝吻了上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以往他不清楚这疤痕的来由,总觉得这疤痕也是他与迟舟之间隔阂的一部分,故而很多次想心疼的亲亲,也总是刻意冷落。
现在知晓了缘由,景修暝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眼睛又开始酸涩:“迟舟,都是朕的错。”
顾迟舟哭笑不得后又安慰:“我也有错,这么久都没有告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