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复着呼吸,始终还记得景修暝记忆的事情,便继续打探起,让对方接着讲之后的事情,他还是好奇景修暝的记忆到底出现了多少错乱。
景修暝说一些,顾迟舟嘴角忍不住翘一点,说到最后景修暝干脆不想说了。
他盯着眼前怎么也憋不住笑的人,忍不住也笑了:“迟舟,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顾迟舟毫不犹豫的点头。
看着景修暝一脸不服气的样,顾迟舟笑道:“我可以告诉陛下以前的事情,陛下还想不想知道?”
景修暝抬头不解:“不是说要等咱们到五十岁的时候嘛。”
顾迟舟给他掖了掖被子,解释了之前是担心会刺激到他,到五十岁时候讲是找出的临时理由罢了。
顾迟舟接着道:“不过,等到五十岁的时候,倒是可以和陛下一起回顾这些记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陛下还愿不愿意了?”
“当然。”景修暝忙答应,拉着顾迟舟的手贴在脸上不肯撒:“迟舟怎么突然对朕这么好呀!”
看着对方这么开心的样子,顾迟舟心被狠狠的一敲,眼瞬时红了:“陛下,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怨你冷淡你,一味指责你,如果我好好陪着你,说不定早就发现能发现陛下中蛊了。”
面对性情大变的景修暝,他只以为是对方身居高位,便和以前不同,他不解愤怒过,甚至想过离开的念头,当初隐瞒阿栩身份,除了男子有孕难以启齿外,也是对景修暝过于失望,顾迟舟现在想来无比后悔。
“迟舟你别伤心,朕并不在意这些。”景修暝急忙把人搂进怀里安慰,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迟舟冷冰冰不理他他会伤心,但这可赖不上他家迟舟,谁让他变得惹迟舟讨厌了。
而且就算他记忆出错,他也一直喜欢着迟舟,他不会让迟舟离开他的身边的,只要迟舟在他身边就什么都好,况且该占的便宜他可一点都没少占。
不过这些可不能让迟舟知道,还是让迟舟心疼一下他吧。
顾迟舟擦掉眼泪,还没有忘记要给景修暝讲以前事情的想法:“不知道接下来的话,陛下是否对我全然信任呢。”
景修暝保证:“放心,朕信你,从现在开始,迟舟说什么,朕的以前就是怎么样的。”
顾迟舟被逗笑了,断断续续讲了一些,是初见和一同前往战场的事情,同样的,景修暝越听表情越痛苦。
顾迟舟不得不停下,故意问:“陛下,怎么了?”
景修暝摇摇头:“没事,迟舟你继续讲,朕听着呢。”虽然很大概率不信就是了。
顾迟舟失笑,他刚才讲到和景修暝一起前往辽东战场后,结识了众多朋友,大家互相照顾、相互扶持,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这些朋友,自然就是方致远和宋勤去等人。
当年景修暝和宋勤去关系最好,两人一起一起加入军营,一同作战,吃穿同住,甚至多次把后背交付给对方,关系铁的不能再铁,可谓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之前景修暝讲起时,可丝毫没有提到这点。哪曾想是一朝记忆错乱,竟完全不记得了。
景修暝自认为和宋勤去一点都不熟,和其他几人更是水火不容,自然是不信的。
想起两人在军营中的战绩,顾迟舟叹了口气,忍不住道:“陛下,其实您以前,和大家的关系都很不错的,我们当时,每天都很开心。”
景修暝皱眉:“包括废太子吗?”
顾迟舟认真想了想:“陛下和……废太子关系倒算不上很好,但是也算客气和睦。”
“朕不信。”景修暝语气肯定。
“陛下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说信的吗?”顾迟舟笑着反问。
景修暝沉默了。
顾迟舟笑:“不难为陛下了。”
景修暝眉头轻皱:“好吧,朕信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一齐笑了。
“陛下还有其它想知道的吗?”顾迟舟问。
“不想知道了。”猛然得知自己以前和看不惯的那些人关系甚好,景修暝自然是接受不了。尤其是迟舟说的自己以前和他们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景修暝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才不想听他和那些觊觎他的迟舟的人和睦相处的事,他宁愿是和那些人水火不容。
“以前是我误会陛下了,他们也对陛下也有误会。”顾迟舟道。
景修暝不甚在意,主要是对那些人不在意。
“现在我对陛下道歉。”顾迟舟认真道。
景修暝假模假样叹了口气:“迟舟,我们之间,从来不用说这些的。”
接着又换了副面容:“不过迟舟你要是非要补偿朕的话,朕也不是不能接受。”
顾迟舟无奈:“陛下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吧,等陛下好了……”
“好了怎样?”景修暝迫不及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