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只要有咒力就能复原的咒灵天元,一个连薨星宫都无法离开的衰弱老人,才是他们想要的工具,至于这个工具自己是怎么想的,谁会在意呢?”
“但是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二十年前?直接杀了羂索不行吗?”听到咒术界内幕大瓜的新生咒灵已经开始迷糊了。
天元停顿了一下,然后解释到。
“死灭洄游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所以光杀了羂索还不行,必须要在死灭洄游开始前杀了他,那个家伙策划了千年,而把一个个体送回二十年前已经是我能付出代价的极限。”
“为什么不选五条悟?他不是最强吗?”暗暗记下了天元话里的“代价”,白鸟继续问道。
“他被封印了,而封印住他的咒具,现在还在羂索手里,而且那是很特别的特级咒具,名为[狱门疆],只有特定的东西才能打开它。”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白鸟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是天元?”
其实这个疑惑是合理的,因为从咒胎成熟没几天的白鸟并没有见过天元本人。
天元没有正面回答白鸟的问题,大概也是觉得这种“我证明我自己”的情况有些棘手。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你可以去二十年前的薨星宫找‘我’,高专的结界不会报警。”
“那么,疑惑已经解决了吗?”不等白鸟问出更多问题,静立在一旁的壹原侑子再度吸了一口烟斗,向着白鸟所在的方向吐出烟雾。
“你该出发了。”
“我...”想说我还有很多问题,可被烟雾笼罩的白鸟只是一晃神,就发现自己身边的景色再度发生了改变。
不再是举目远眺也无法望进的废墟,也不再是奇异的空间,出现在特级咒灵面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伸出手去触碰建筑,触感是真实存在的,试着去拉住一旁走过的人,那人趔趄了一下环视四周表情骤变,嘴里小声骂骂咧咧这真是见鬼,但包括这个人在内,附近所有人都对白鸟视若无物。
有些不知所措的白鸟站在原地,试图从自己的认知里找到一个符合现在情况的解释却失败了。
在记忆当中,对自称天元的存在和那位美丽女性最后的印象,就是女性带笑的声音。
她说,“那么另外一半的代价,我就收下了。”
“我这是,被强买强卖了吗?”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白鸟张着嘴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表示瞠目结舌。
“喵——”
一只三花猫路过,可能是感知到有个非自然的存在停留在一个地方很久,有些好奇地在白鸟附近打转。
“啊,是猫。”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的快要石化的白鸟回过神来,伸手试图rua猫。
猫猫感觉到被摸,猫猫看不到谁在摸它,猫猫害怕,猫猫开溜。
“跑掉了...”有些失望,白鸟起身观察四周。
“找个地方整理一下思路吧,感觉一下子知道了太多东西脑袋有点乱啊。”
好在现在的时间是某个繁忙工作日的上午,人类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没什么人会特别在意街角小公园里的儿童秋千,是不是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下,自顾自晃了起来。
白鸟坐在儿童秋千上,两条长腿可怜巴巴地在地上拖拉着,整只咒灵无精打采地嘀嘀咕咕。
“让我想想,首先,不管出于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天元那个家伙的愿望,杀死那个开启死灭洄游的家伙都是要做的。”
“其次,那个存在应该的确是天元,这种只要我去东京咒术高专对质就会被识破的谎言他应该不会说。”
“关于祂的话,目前已知的是似乎和名为壹原侑子的存在做了交易,把我送来二十年前,还有天元本人其实对同化没什么好感?”
抬手拢了拢自己头上戴着的橄榄枝,白鸟站起身来,决定放过可怜的儿童秋千。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东京咒术高专找天元确认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