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还以为你会想骗我,”五条悟有点被咒灵的坦诚惊到,干巴巴地说。
“束缚是不能骗人的吧?”白鸟反问,“如果要订立束缚的话,我可以保证我不会主动伤害人类,也不会杀你,这样可以吗?毕竟如果被咒术师找上门我还是得反击的啊。”
“..行吧。”五条悟思考了一下,勉勉强强答应了。
“不过这样的话,稍微有点不对等呢,”鸽子梳理着羽毛,像是在整理思绪,“再加一条吧,如果以后你遇到能沟通的特级咒灵,可以不要直接拔除吗?如果它们不愿意订立束缚再动手。”
白鸟知道自己不可能让未来咒术师的天花板放弃祓除咒灵,只是想如果能遇到和自己一样咒灵,那他们也许会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同伴。
...至少作为同类,共同语言应该会多一些吧。
“嗯,如果它们不惹我的话,我会宽容一点的哦,可以打个十分之九死。”五条悟笑眯眯地伸出手,揉乱了鸽子刚刚梳理好的羽毛。
“啊你在干嘛!”白鸟气得羽毛都炸开来,飞起来去啄五条悟的脑门。
“你居然这时候开无下限?领域展开——”
经过少许时间的友(猫)好(鸟)交(大)流(战),白鸟和五条悟达(两)成(败)共(俱)识(伤),终于订下了束缚。
“下次来要给我带新的糖果——”撒娇耍赖要走了白鸟藏在眼眶里的全部糖果,五条悟站在廊下看鸽子逐渐飞远,挥着胳膊大声喊道。
听到五条悟的话,白鸟在半空中一下没控制好身体,失去平衡向下坠落了几米。
“真是服了这个小鬼。”特级咒灵的语气里却带着笑意。
完全忘记了自己诞生其实也没几天呢,白鸟。
离开五条家,白鸟本来的计划是告诉五条悟天元的事情以及东京毁灭和死灭洄游的事情,试着和他结盟,结果除了陪小孩睡了一觉之外也只是订立了束缚,毕竟其他的事情对于八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早了一点。
所以计划也必须要改变了。
实在是没什么头绪,在去盘星教之前,白鸟想去看看御三家的其他两家。
同为传承千年的咒术师家族,能与五条家齐名,那他们应该或多或少,有一些特别之处吧?
回忆着自己在总监部看过的资料,白鸟记得上面说加茂家是传统习俗遗留最深厚的家族,比如至今还会有纳侧室的情况,而禅院家则是嘴追求实力,家主本身就是家族里顶尖的强者。
不过这个地方...白色的鸽子扑闪着翅膀落在新干线的站牌上,它歪了歪小小的脑袋,记得这里应该是自己在记录当中看过的,与五条悟同为高专时期的同学,后来叛逃成为诅咒师的夏油杰从小生活的地方。
就是那个死了之后还被羂索占据了身体的倒霉蛋。
说起来他的术式好像是【咒灵操术】来着,相当稀有的术式呢,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咒灵的天敌?
就像人类对于食人癖的连环杀人犯会本能觉得更加恐怖那样,对于咒灵来说,夏油杰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
只是同样成长到特级的咒灵操使究竟是为什么会叛逃呢?
总监部的任务记录并没有相关的详细记载,毕竟这种像是日报周报月报一类令打工人身心俱疲的没什么意义的文字工作,或多或少都散发着一股敷衍的味道。
也自然不会有叛逃者的心路历程,或者是大人物们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共识。
干脆先去看看那个咒灵操使好了。
这样想着,白鸟拍拍翅膀,向着国小的方向飞去。
总监部里有夏油杰的履历,虽然没有精准到小时候家住在哪,但是从小到大读了什么学校都有记录,白鸟打算去小学蹲人。
鸽子飞到了记录上的学校,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以后找到了目标——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小男生。
找了个树枝落下,白鸟昨天开了一整晚的领域,今早又是赶路又是找人,这会也有些疲惫了。
“先休息会吧,等他们放学再说,”鸽子把头埋进了翅膀里,进入了安详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