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眼下有可泪痣的少女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特级咒灵身上,“白鸟,我现在开始对你想做什么感到好奇了。”
“六眼神子,咒灵操使,还有我,反转术式,看起来你像是准备搞一个让总监部的老爷爷们头疼的大动作。”
“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这样说着,白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严谨,“我是说,暂时没什么直接关系。”
从加茂家发现的那些蛛丝马迹里,白鸟现在也不敢肯定羂索是否与他们存在勾结。
只能说很有可能。
“还不到时候,我还没有找到他。”
睫毛也是灰白色的咒灵垂下眼睛,语气里有一股奇异的偏执,“我只是…做好能想到的一切准备。”
“算了,和我一个医生也没什么关系,”家入硝子总是很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而今天也是一样。
少女将目光重新落在躺在自己房间地板上的夏油杰身上,询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没治好吗?”
用仿佛新鲜出场的双手摸索着自己的手臂,按压确认肋骨们都好好呆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晃悠着腿部确定没有疼痛或是迟滞。
缓慢完成了身体状况的初步检查,夏油杰觉得自己就像是大睡了一觉那样身体舒适精神抖擞,于是咒灵操使的灵魂也迅速归位了。
已经有许多碎发从扎着的小揪揪里逃窜到两边脸侧,在夏油杰摇头时,它们也跟着一并摇晃,“我已经没事了,很感谢你。”
“不用谢,我们以后恐怕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少女用手撑着脸颊,语气平淡,“白鸟许诺以后会为我做一件他能做到的事情,代价是为你提供必要的治疗——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能赶到。”
“那么来正式打个招呼吧?我是家入硝子,反转术式的持有者,不出意外还会是你在咒术高专的同学。”
“…你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与自己同龄的医师说白鸟会为她做一件事的时候,夏油杰心底泛起些许细微的不爽感觉。
就像是自己喜欢吃的荞麦面在不知道的时候分给了别人一份那样,但这种感觉实在来的莫名其妙。
毕竟这是白鸟与家入小姐的约定,自己想要不满也并没有什么立场。
夏油杰很快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贯的优等生笑容,“我是夏油杰,术式是咒灵操术,以后请多多关照。”
完成了交换名字的过程,咒灵操使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那个以后就是自己体术老师的健壮男人的名字,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的白鸟。
记得白鸟好像称呼那家伙甚尔,以特级咒灵喜欢称呼名字的习惯,这应该并不是对方的姓氏,那么自己为了表示尊重最好还是询问一下…
“白鸟,那个,请问甚尔先生的姓氏是?”被胖揍了一顿却连全名都不知道,夏油杰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的红晕爬上了少年的脸颊。
“对老师还是称呼姓氏更正式一些。”
“这个啊,不用在意,甚尔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用舌头将棒棒糖从左边拨拉到右边,让自己的整个口腔都被甜美的滋味浸满,白鸟耸了耸肩提醒少年。
“甚尔的全名是禅院甚尔,但是只要叫名字就好,除了孔时雨之外,听到别人叫他姓氏他会生气。”
“禅院?”
和咒术界没什么接触的夏油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姓氏的特别之处,但出身于医者咒术师家族,对各种秘事都有所耳闻的家入硝子却不是。
听到御三家的名头,眼下有刻泪痣的少女有些惊讶,“你和禅院家也有关系?我以为他们和五条家应该有世仇。”
大概是五条悟的出现让家入硝子先入为主,以为白鸟就算不是五条家饲养的咒灵,也一定和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密切的关系,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能将六眼带出来,可现在的新发现让反转术式的持有者又有些不确定。
“甚尔已经脱离禅院家了,所以我和禅院家也没什么,”解答了小姑娘的疑惑,特级咒灵还不忘吐槽一句。
“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觉得禅院家的眼光太差劲了,甚尔可是很强的。”
在白鸟眼里,御三家都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尊敬的存在。
五条家将五条悟当作活的塑像在养,完全忽略了小孩对于情绪价值的需求;禅院家慕强又扭曲,只因为不是咒术师,就不愿正视禅院甚尔的强大。
而加茂家还要更糟糕一点,散发着羂索的腐败味道不说,家主和长老们就像是戏台上夸张的角色一般,一板一眼的扮演着自己的戏份,可台下却暗流涌动。
“诶?甚尔老师是那个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的人吗?”
从白鸟给自己讲过的常识里扒拉出来御三家相关的部分,夏油杰细长的狐狸眼都惊讶地睁圆了,心底却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