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神父袍子的特级咒灵垂下眼睛,声音有些轻:“我和杰曾经立下过束缚,不能伤害彼此。”
“所以就算我能带你找到羂索,在战斗的时候可能也没办法参与太多。”
“啧,这就有点麻烦了。”
随手揉了揉自己白色的头发,五条悟抬起下巴自言自语:“能够发挥作用的战力只剩下我的话,万一被封印了,会有些棘手啊,解封也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我还是比较建议等到姐妹校交流会结束,”白鸟解释到:“因为羂索的计划里,两面宿傩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他必须要帮助两面宿傩恢复实力,所以一定会来取走放在高专里的宿傩手指。”
“如果想要在高专引发混乱借机行动,姐妹校交流会大概是最好的时机。”
“就算现在真人已经死了,这一点也是不会改变的。”
“我猜也是,我这位老朋友的性格,想做什么事情是相当执拗的。”
天元短促地笑了一声,只是听上去并不像是开心:“否则也不会一千年过去,还在执着那些东西。”
“好吧。”
没有纠结太久,五条悟很快给出了答复,转过头看向白鸟:“距离姐妹校交流会开始也只剩下三天,在这三天里,你就先和悠仁同学待在一起。”
“但是如果在姐妹校交流会的时候,那个诅咒师没有出现,”五条悟用手指勾着眼罩边缘,有蓝色的瞳孔一闪而过,站在侧边的白鸟,几乎要疑心自己看到了庞然大物的冰山,位于海平面以下的一个角落。
“那家伙如果这次没有出现,我们就必须主动出击了。”
“没问题。”
干脆地点点头答应下来,白鸟对五条悟提出的要求没有意见,特级咒灵本身也不希望自己成为某种值得围观的珍稀动物或者谈资——
“就算之前那个满身都是缝合线的家伙是因为你们的私人恩怨,”离开薨星宫,在前往虎杖悠仁所在的地下室的路上,五条悟用闲聊的语气询问白鸟:“你真的什么情绪都不会有吗?哪怕是其他同类也被咒术师祓除?”
“如果是我认识的漏瑚、花御和陀艮,我可能会有些无法接受。”
与漏瑚探讨战斗的技巧和人类学术成果,坐在花御身边安静听花开的声音,抱着爱撒娇的陀艮一起玩耍…白鸟脑海当中闪过记忆里在另一个世界和其他特级咒灵相处的片段,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认真思考了片刻,绿眼的特级咒灵给出了一个绝对不是糊弄的回答。
“但是在这边的世界里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很熟悉的陌生人。”
白鸟抬起头,直视五条悟藏在眼罩后的眼睛:“不熟悉的人被杀死,你会很难过吗?”
“…这样啊,”没说自己究竟会不会难过,五条悟只是放过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询问下一个。
没办法,他对这只特级咒灵好奇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在之前的讲述里,六眼神子可以判断出,眼前的特级咒灵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之间的关系肯定十分密切,从六眼的束缚当中就能隐隐感觉到一些。
而且他和另一个世界的杰之间的束缚,还要再紧密一些。
不过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居然会是和咒灵交朋友的类型吗?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不过毕竟是麻辣教师五条悟,最强的自己干什么都是合理的。
很快这样说服了自己,五条悟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话题也转向了没那么正经严肃的地方。
“另一个世界的我和杰,知道羂索的事情吗?”
“当然,在那边最后是我和杰去加茂家把那家伙干掉的,你的同位体在总监部帮我们把大部分的御三家高层都拖住了。”
看了五条悟一眼,白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没有理由帮忙掩盖羂索野心家的行径。
但是说到这里,白鸟又想起了一件有必要提醒五条悟的事情:“话说回来,你要记得警惕加茂家…羂索和他们的牵扯很深。”
“…我竟然不那么意外,”像是叹息一样说着,六眼神子回忆起了过去的很多细节,甚至比白鸟想到的更多。
“我怎么觉得那个叫羂索的家伙,是在有意引导我毁掉这些,可能会对狱门疆造成干扰的咒物的呢?”
大概事情最早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把贯穿了自己胸膛的武器——天逆鉾,在自己成功反杀术士杀手之后,只是被封存在五条家里。
但是后来,在某一次的高层会议上,有个加茂家的长老像是不经意提起有些特殊的咒具会对术式造成克制,如果遇到还是提前毁掉比较好。
当时那名长老似乎只是在与别人闲聊,而自己也只是恰好路过,听到这番话,突然想起了被封印起来的天逆鉾,觉得这么说也有道理,不如直接毁掉它。
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