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您叫什么?我们以后……”
“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联系我。”琴酒却只淡淡留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要……远离这一切。
身为霓虹人,身在组织,他不该对苏/联产生什么特殊的情愫。
月色被乌云遮蔽,站在阴影中,琴酒默默点上了一根烟,夜幕下只有一点火光闪烁,却仿佛灼热到足以燎原。
几日后,诸伏高明受伤的消息还是被卡蒂萨克知道了。
卡蒂萨克的确对情报收集不感兴趣,可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诸伏高明了,不仅在基地见不到,甚至诸伏高明还搬家了,目前电话不接,安全屋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所以,在从阿斯蒂口中得知诸伏高明是跟着琴酒一起做任务才受伤的之后,他就变成了一条疯狗,疯狂追着琴酒咬。
当然,因为诸伏高明之前已经警告过他,卡蒂萨克在面对琴酒的时候其实还有些底线,不过阿斯蒂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卡蒂萨克是不常用脑子,但他不傻,在阿斯蒂不知道第多少遍和他悄悄说琴酒坏话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狠狠一拳砸了过去,力气大得甚至砸掉了阿斯蒂两颗牙。
阿斯蒂随之消停。
让阿斯蒂消停的原因自然也不仅仅是那两颗牙,还是因为……朗姆挨罚了。
连带着整个情报组,今年的资金减半,任务的奖励金也减半。
这个惩罚不可谓不严重,整个情报组都开始夹起尾巴来做人,阿斯蒂也不敢再张扬。
“琴酒,明先生到底在哪?”
“鬼知道。”
“琴酒,你是不是把明先生藏起来了?”
“滚!”
琴酒很讨厌卡蒂萨克,但看在斯洛克的面子上,他并没有对卡蒂萨克做什么。
他解释了,实话实说,可卡蒂萨克根本不信,每天和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好像只要跟着他就一定能找到明先生。
终于,诸伏高明给琴酒打了电话。
“晚上有空吗?”
“明先生!”琴酒还没有说话,卡蒂萨克立刻像是闻到了腥味儿的猫,大声朝着手机嚷嚷起来:“你在哪啊?我都找不到你,你的伤怎么样了?是不是琴酒造成的?”
“和琴酒无关。”诸伏高明先否认了这一点,又安抚他:“别急,你乖乖的,明天我们基地见。”
“真的能见到吗?”卡蒂萨克兴奋得不行。
“当然。我想和琴酒讲电话,卡蒂萨克,你先去一边玩好不好?”诸伏高明的声音很温柔。
卡蒂萨克连连点头,乖巧地退开了。
琴酒这才回答:“有空。”
“那我晚上去找你?”
琴酒沉默片刻,似乎是又想到了手机中来自“King”的消息,他深吸一口气,答应:“好。”
于是,当天晚上,诸伏高明便去了琴酒的安全屋。
琴酒为他打开门,诸伏高明进门之后便拿出了洞箫。
看着那支洞箫,琴酒的表情微微凝固,又想到了那个并不愉快的夜晚。
“我新学了一首曲子想吹给你听,赏个脸?”诸伏高明轻轻晃了晃洞箫,满脸愉悦。
虽然这支洞箫给琴酒带来了非常不好的记忆,但心底的愧疚作祟,让他很难拒绝诸伏高明的请求。
于是,琴酒叹了口气,朝座椅上一坐,点头示意他吹奏。
诸伏高明微笑着将洞箫竖在嘴边,神色渐渐严肃,调匀气息开始了吹奏。
很熟悉。
悠扬的乐声仿佛穿过了古老的街道,一下将琴酒带回到了那片生机勃勃的雪原之上。
是《喀秋莎》。
诸伏高明正在吹奏的,赫然是洞箫版本的《喀秋莎》。
琴酒的目光微微凝固,听着这熟悉而充满亲和的曲子,他突然感觉今日的诸伏高明格外动人。
琴酒的眼神一时之间都在发光,明亮的双眸中仿佛沉淀着古老的过去,沉睡的雄狮好似再一次藉由音乐苏醒了。
一曲很快完毕,诸伏高明放下洞箫,突然朝琴酒走了一步,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琴酒竟没有拒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喀秋莎》本就是一首情歌,动人心魄。
尤其令琴酒无法拒绝。
两人忘情地拥吻着,彼此闭上了眼睛,深陷在这粘稠、令人沉沦、不愿脱离的情/欲/之中。
——
当阳光重新升起的时候,诸伏高明从睡梦中醒来,却仍不愿松开怀中的柔软。
他望着琴酒疲惫过后安祥的睡颜,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果然啊,还是要从这人喜欢的事情入手。
琴酒昨日真的毫不抗拒,两人顺理成章地又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