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在吃醋。”
“你在说什么鬼话?”琴酒挑眉。
诸伏高明:……
还说来说去,这不又说回来了吗?
诸伏高明努力将话题转移:“轩尼诗有没有可能是在法国的那个?”
“我让伏特加查一下他近期的活动路线,如果他每天都来训练场,说明不是他。”琴酒对这点也很在意。
结果这一查, 就查出问题来了。
在石村太郎死亡那天, 轩尼诗刚好有任务, 一整天都没有来过训练场。
这还不算, 除了轩尼诗, 组织里右肩受伤的还有两个人, 分别是君度和梅克多。
右肩有伤的三个人,全部都是行动组的。
君度据说是任务逃跑的时候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 梅克多则是出了车祸, 目前人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对于任务中负伤的人, 组织是有补贴的, 琴酒和诸伏高明便领了补贴给他们送去。
找到君度的时候, 他正在一家咖啡厅里喝咖啡,他态度还算热络,平日他和琴酒的关系非常好。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该不会在我这里打起来吧?”君度笑呵呵地打趣。
“怎么会呢?琴酒可是我的上司, 哪怕他再怎么迫害我,我也不敢和他对着干。”诸伏高明冷嘲热讽。
君度笑着说:“这是还怨念着呢?”
“你可别这样说, 容易让人觉得我不识抬举。”诸伏高明摆摆手,在君度面前演着戏。
琴酒懒得搭理他,直接将卡递给君度,问:“伤还好吗?”
“右边完全骨折了。”君度指了指自己的右臂,说:“从肩膀到手,我天,还好我一头栽下来的时候用胳膊挡了挡,否则怕是也见不到你们了。”
“怎么会掉下来的?”诸伏高明笑着问。
“打起来手忙脚乱的,任务不好做啊。”君度长长叹了口气。
“你搭档没拉你一把吗?”
君度深深看了诸伏高明一眼,说道:“还好有梅克多,不然我就完蛋了。”
诸伏高明意外,原来君度和梅克多一起执行的任务。
有人互相证明的话,倒是比较可信,问题是现在梅克多还没有醒来。
“对方早就准备好了,杀我不成又在半路上设伏,梅克多横冲直撞想冲出包围,结果还是翻了车。”君度朝琴酒说:“当时组织的人过来救援,这个你应该查到了吧?”
琴酒没说话,静静听着君度继续说。
君度笑了笑,把玩着手上的卡说道:“补贴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我们事后自己去领的,怎么可能主动发下来?更何况还是由你琴酒亲自送过来。所以出什么事了?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配合。”
君度是个聪明人,他显然已经猜到琴酒的来意并不单纯。
“能看下你的伤口吗?”琴酒踌躇片刻,还是问道。
“可以。”君度看了看周围,和琴酒、诸伏高明换了个地方,强忍着疼痛让诸伏高明为自己解开绷带。
绷带一层又一层,到里面几层的时候,绷带被鲜血浸湿又干掉,血肉粘连着纱布,轻轻一碰便钻心得疼,更何况还要将粘连的血肉撕开。
即便诸伏高明的动作已经很轻很慢了,但君度还是脸色煞白,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如去医院找个医生……”
“别拖拖拉拉的。”君度一把抓住纱布,用力将最后一层粘连撕扯开,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一下力道太大了,他的伤口瞬间鲜血淋漓。
诸伏高明看着这一幕心惊肉跳,琴酒也迅速拿出组织发的特效止血药,在他的伤口上喷了几下,以免他会失血过多。
“看清楚了没?还……需要怎么检查?”君度整个人几乎趴到了墙上,脑门用力抵着墙壁,从喉咙中不时地发出呜咽声,声音颤抖:“我……为组织负伤,你要查……就查,快一点!”
诸伏高明沉默。
虽然君度从一开始便格外配合,可若对方一心为了组织,负伤之后又被怀疑,又怎么可能不心生怨恨?
琴酒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已至此,他还是认真检查过对方的伤口。
伤口……血肉模糊。
之前有没有枪伤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摔下来这一下太严重了,骨骼扭曲、血肉被重击,这样的伤势就算是好了说不定都会留下后遗症。
君度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疼痛让他的意识都开始模糊,却仍咬牙坚持着。
琴酒看了诸伏高明一眼。
诸伏高明立刻跑去附近的药店买绷带,再加上组织发下来的药物,很快便又将君度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君度却仍趴在墙壁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