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不止在担忧琴酒的高烧,还在担忧两人的未来,如果琴酒连睡梦中都喊着“先生”,那他究竟要如何对组织出手才不会伤害到琴酒。
琴酒明明也是卧底……
诸伏高明曾以为,两人之间是存在最优解的,除了恋人,他们还该是携手并进的战友。
“琴酒。”轻轻的吻落在琴酒的额间,诸伏高明的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忧伤。
这是要逼死他吗?该死的立场不同!
旭日东升,琴酒的烧也终于退了。
他醒来时仍有些头晕,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时回不过神来。
“你发烧了,这里是医院。”
琴酒极为迟钝地眨了下眼睛,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
“是吗?竟然发烧了。”琴酒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我买了虾饺给你。”
琴酒刚好有些饿,接过便吃了起来。
琴酒吃着,突然感觉诸伏高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也疑惑地看向高明。
“怎么……”话音戛然而止。
诸伏高明已经吻上了琴酒,并且将他在床上推倒,他的亲吻热烈而凶猛,甚至令琴酒感到了刺痛。
疼痛加深,琴酒下意识用力推开了诸伏高明。
“你咬我?”琴酒舔了舔下嘴唇,腥甜的味道令他难以置信。
诸伏高明眼神死死盯着琴酒,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你最好记住这种感觉,一辈子都别忘。”
琴酒感觉诸伏高明莫名其妙的,干嘛?发烧又不是他乐意的,这也要“惩罚”他?
绿川光在King的安排下来到了教堂附近。
在几日的空窗期后,King终于又给了他任务,只要他能抓住库拉索,King便会将潜伏在公安的卧底告诉他。
这简直难如登天。
库拉索是朗姆的心腹,想也知道没那么容易抓到她,不过King显然给绿川光开了简单模式,直接告诉了他库拉索目前的位置。
知道位置,想抓人的确简单许多。
因为公安有组织的眼线,绿川光没法联系太多的同事,只喊了联络人四方堂一,两人一起应该可以抓得住库拉索。
至于抓住库拉索后要如何处理,就算是要将人交给King,他们公安也必须先私下审讯一番。
绿川光让四方堂一在外面候着,如果库拉索跑出来或者出意外就让四方堂一动手,事情果然出意外了,还意外得不需要四方堂一动手。
安室透也在!
于是,绿川光直接给了幼驯染一个眼神,两人一同对库拉索动了手。
“库拉索,你逃不掉了!”
“库拉索?”安室透惊诧,“她说她是朗姆!”
“她根本不是朗姆。”
库拉索奋力挣扎,却还是没能挣脱开,安室透也从库拉索的身上拿到了一只窃听器。
安室透脸色剧变。
绿川光反应很快,大声说道:“早听人说你一直在假扮朗姆,这次总算是被我抓到了!”
安室透立刻了然,同样对着库拉索怒道:“好啊,你竟然敢假扮朗姆,到底是何居心?”
“咔嚓”,在吼完这句话后,安室透捏碎了窃听器。
两人捂住库拉索的嘴,在对方凶恶的眼神下又将她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没找到窃听器才松了口气。
两人挟持着库拉索离开,四方堂一见到他们感觉头皮都麻了,这两个祖宗怎么一起动手了?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组织发现,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远远地,绿川光在库拉索没察觉的角度对四方堂一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离开,然后又和安室透挟持着库拉索离开。
牵扯到两个人,四方堂一更不敢出现了,开车便走。
“真是要气死我了,他们不怕暴露吗?”一边开车,四方堂一还一边数落着两人的莽撞,他们两个不清楚彼此身份吗?怎么就敢同时动手的?
正烦躁着,路边闯出一个人来,吓得四方堂一一脚刹车急停。
“先生,你没事吧?”四方堂一迅速下了车,紧张地检查对方。
君度穿了一件老鼠灰的大衣,此刻静静地注视着四方堂一,一时没有说话。
“先生?没受伤吧?”四方堂一又问。
君度这才仿佛回过神来,后退了一步疏远地说道:“没有。”
四方堂一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开车不专心,惊吓到你了。”
“没有,是我突然闯出来。”君度望着四方堂一已然成熟的脸,渐渐又失了神。
四方堂一这次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了,疑惑:“先生?”
君度唇齿间流溢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声音轻而柔:“你很帅气。”
四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