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意有所指地问:“你对谢玉春也是如此?”
“玉春乃是民妇的女婿,自然不会如此。”
皇帝问一句,白氏便答一句。
而白氏的回答,每一句都让戚星洲脸色发白,那看似在闲聊,但一句都将两方的身份摆了出来。
皇上这是不满意那张聘礼单子了,亏他先前还没看出来,以为皇上是对不实消息的愤怒。
就在这时,皇帝的目光落在了戚星洲身上:“拿了那么多聘礼,连身份还坚持着以往的规矩,你候府真是有意思。”
戚星洲张嘴想要解释,但刚才的想法还在脑海里,心里不由生出一抹骇然。
“皇上,候府与阮家……”
见他半晌说不出话,皇帝冷哼一声:“朕不管你们候府与阮家商量了什么,如今新年刚过,北边的情况才稍微好转一点,你们就如此大张旗鼓,往轻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朕不该管,往重了说,那就是在给朕难堪。”
“戚星洲,你们侯府是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皇帝直接将手边的镇纸砸了下去。
戚星洲立时跪了下去:“皇上息怒,这件事确实是侯府不对,关于聘礼,侯府必然会再做考虑,绝不会照着这单子上……”
“朕是要你考虑聘礼吗?”
皇帝愈发愤怒,见过蠢的,没见过蠢成戚星洲这个德行的。
就在这时,白氏将话接了过去:“北边百姓困境未过,我阮家愿与候府一同献出微薄之力,还望皇上允准。”
戚星洲瞬间明白:“对,我候府愿意献出微薄之力,请皇上允准。”
一个说出两家,一个却只说一家。
皇帝心里对于侯府的意见越来越大,在白氏的提醒下还做不到体面,戚星洲实在是不堪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