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准确。走吧,卡梅隆。”
侦探朝等在外面的助手招手,后者满脸笑容地踩在一大滩血红的积水上等着他,左右偏移重心,踩出一道道绯红涟漪。
临走前,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刺痛的知能”,它的瞳孔好像缩了一下,变得又尖又细,像猫的眼珠。
老哈桑慢悠悠地走回了店铺的阴影中,他的背上生长着一大块银黑色的背鳍,一摇一摆,鳞片中垂下一丝丝粘液。
在烈洋145年之前,从市区回城郊是件非常麻烦的事,直到十年前奥贝伦铁路公司的红皮火车全面通车,将一两个小时的路程缩短为了20多分钟,一定程度上压迫了公车的市场,当年还引发了一波规模不小的绝食抗议,晒死了两打铁路工人。
但在列车真正通车后,人们很快意识到了新型交通工具的便利,所有反对声音随着路边的抗议横幅全数撤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瑞文和卡梅隆挤在滚烫的车厢中,左右摇摆,看着窗外明黄色的风景,以及摇来晃去的橡胶垂吊扶手,也不知道是哪个有心设计者,把扶手做成了真手的形状,手指形态各异,就像一个恋手癖的变态收藏。
其中一只竖起中指和无名指的扶手,完全没法不让人遐想。
“我们要回一趟南部的焦麦田,可怜的玛丽也许还能剩下一只脚爪或半根尾巴。不论是什么,我们都要带回去给多罗莉丝太太交差。你还有多余的手帕吗?”
“没有了,都给你了,瑞文。”卡梅隆扯了扯衣袋,微笑着摊开双手。
“我感觉我们的大侦探今天已经受尽了磨难波折。”他越过瑞文的肩膀,看着窗外的一大片斜顶建筑。
“待会去下馆子怎么样?嗯......‘水蛇灯塔’就算了,记得你不喜欢吃鱼。”
瑞文重重地摇了摇头,岂止是不喜欢,他对血河里的鱼有种生理厌恶。
光是想到清理那些杂乱丛生的黑色鱼鳞、黄绿色的粘液和危险赘生物的画面都让他倒胃口。
“不了,我没胃口吃正餐。让我们去‘硫磺山’喝点什么好了,就当帮衬一下可怜的酒保斯考特,他最近在筹钱给孩子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