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自己居然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脸颊爬满生理性泪水。
我虽然不怕死,但是不想被内分泌失调搞死!
瑞文揉着眼睛,一边安抚心脏,一边暗暗祈祷这种由“偏执的天国”打头的排异连锁能够尽快停止。这种事情曾经发生过,在他第一次往体内植入外视藤壶的时候,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差不多,甚至更糟,把他翻来覆去地折磨致昏死,然后又痛醒过来,恍恍惚惚地失禁了好几回。
根据《一千种死法》,每年平均有2500余人死于遗产互斥,比被烈日生物吃掉的还要多。而这类人群多半是刚有了点钱,急着往上爬,没考虑周到的中产。
日降街街口处堆着一大堆晒成干的公牛睾丸,4月是小牛的阉割季节,附近的几个牧场都忙得不可开交,据说牧场主中的高手只需用尖刀一割,一剪就能阉割一头牛,他们是地下大开拓的遗民,以先祖的男子汉事迹为傲。
可是那股臭烘烘的味道让人完全无法忍受,不,不仅如此,就算最芬芳的花朵此刻对自己来说也是毒药。
瑞文感觉鼻子快要爆炸了,凯夏还在他脑子里迷离地笑着:
“呵呵,我嗅到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想要蹂躏一切娇弱事物的冲动。”
他的思绪里此时连一个“闭嘴”都憋不出来。
这时,瑞文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往回走了一段路,刚才自己明明越过挂着止咳糖浆招牌的杂货铺,来到了日降街1号,可现在又倒退回了23号那家早就关门的香烟店,右边是长草音乐会的巨大横幅。
那一大堆牛睾丸跑到了前面很远的地方。
一道黑影突然从自己的头顶掠过,自白炽中切割而行。
再扭头一看,香烟店不见了,自己又回到了那堆干瘪的牛睾丸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