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丝茧是它们的窝。
听着捷特欲哭无泪的控诉,瑞文莫名产生了一种梦境世界里瑞雪打电话叫自己去宿舍捉虫的既视感。
“那玩意名叫‘万虫的窠巢’,算是一种类似遗产的东西。别让它离你太近,这些虫子在察觉到致命威胁的时候,可能也会把你当成巢,整个人蛀空。”
名字是他刚想的,而效用他之前就调查过。
“火蠊”背上的那群蟑螂应该还没在那个丝茧里繁衍超过三代,不然他会变得更难对付。这个阶段,他还只能在中距离内精确操控虫群的行动。如果再过三个月左右,虫群继续繁衍一到两代,和宿主形成了一定的忠诚关系,那他完全可以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在疯导演微情绪的无差别调动范围之外直接驱使火蠊对自己发起干扰。
这两天,捷特把无皮者乔纳森也丢进了鲍尔斯教授的地下仓库。从对方的观察和逼问结果,可以基本断定无皮者和更上级并不存在意识连接的关系,“灰衣天使”的更上层采用的是另外一套组织体系。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如果组织上下全都连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在一众上位者的眼皮底下存活这么久。
瑞文自己还得出了另外一种理解方式。
如果把“灰衣天使”这个组织以字面意思解构,那“无皮者”的角色或许就相当于天使翅膀上连接羽毛的皮肤。在那之上,是“翅膀”的血肉和骨架,而背负这对翅膀的“天使”,也许就相当于他们所信仰的存在。
这个诠释方法是自己烦不胜烦地拔除脖子上的羽毛时联想到的。有意思的是,在“永恒的永恒”对自己施加的幻觉中,自己毫不犹豫地直接把那对翅膀给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