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把收音机按停,整个打包起来,连同比较重要的几件电器一起装入箱子,打算全部送到威奇托街101号去。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他将不受理任何事件,暂时与委托和社交隔绝一段时间,专心料理家事。
当然,答应导演的事情也要完成。因此,这段时间他一直通过报纸追踪着保皇党的袭击轨迹,试图绘出他们的纵火路线,以推敲出他们在地表的根据地。
再过几天,他就要开始把东西搬往新家了。对于搬家这件大事,瑞文最大的顾忌在于,自己以后进入梦者之屋的坐标很可能会改变。
经过“火蠊”一战,瑞文基本能确定,在现实中的不同地点进入梦者之屋,会跑到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去。约克糖蜜公司距离自家还算近,自己只是翻到了爱丽丝遗体的另外一边,但威奇托街处于一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方位,从那里很有可能直接落入梦者之屋的另一片区域,无法保证安全,他想用某些方法在原来的地方立个坐标,也许是将名片埋进土里,或者用别的方法留在里面。
现在整片地区在自己的认知中都受到了严重污染,得暂时避免进入。宝琪女士被自己列为了最后不得已的办法。不像疯导演,她能直接读心,接受她的治疗或精神调理意味着基本所有秘密都要直接抖露给她,而自己还不能确定这是否安全,会不会违背弗朗哥老先生的“守秘”嘱托。
如果能够自己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瑞文翻开笔记本,想要记录新的行程规划,却发现整个本子都快写满了,空白的不剩下几页。他买的是能加页的款式,也曾经自己剪裁过一些新的内页,打孔加塞进去,转眼又被各种杂乱的情报完全填满。
除了自己之外,他估计没人能看懂这本笔记。烈日文字和中文,正体和斜体混杂,画满了因果关系线,有时一页写满了,翻到下一页只有一句话:前面全部是错的,推翻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