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麦姬被发现在了一间没有上锁的客房内。m.sanguwu.com
两名惊魂未定的记者反锁了房门,躲在了里面。他们手上的腕表停止了走动,这代表正午已经到来,而他们至少得等到下一个晨昏才能离开。
很快地,他们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开始了震动。
“下,下面在发生什么......你听见了吗?听起来超级恐怖!”
“不想丢掉小命的话......就,就给我闭嘴!”温妮牙齿打着颤,低声警告道。
五分钟后,震动和那恐怖的怪物嘶吼声慢慢停了下来。
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什么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让人不寒而栗。彼得自从房间安静下来后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而中途他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口气。
“怪物”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内!
那是个人!浑身上下像蛇一般缠绕着粘稠的鲜血,依附在他身上,正一点点地试图修补他身体上垮塌的部分,仿佛正在支撑一个正往一边垮塌的奶油蛋糕。
温妮再次尖叫起来,彼得在即将叫喊的前一秒钟辨认出了来人。
“是......是您?下,下面发生什么了?怪物呢?”
“那人”摇了摇头,作出了一个绅士的手势,带下一大坨血块,他的声带听起来残破不堪:
“你们可以待到下个晨昏......然后到前台办理退房手续。www.caiqing.me现在这里很安全,记者先生......不比您在报社的私人办公室危险。”
“我,我没有私人办公室!”怎么可能会有啊?彼得嘟囔道。
他的眉头皱成一团,看着眼前的“血人”在房间里摸来摸去,试了试房间内的供水设备,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了墙上的急救箱上。
“噢,很抱歉,记者先生......但如果您愿意按照我说的做......我想您距离私人办公室也不远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彼得脑海中一片混乱,刚才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血人”随意地坐在了一张靠窗的小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这让鲜血不停地从他身上往下滴。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收集新闻材料的?”
“算,算是吧。您可别不相信我,我,我当初的确觉得这里是个有价值的地方......呃,大概吧。www.buwang.me”
导演为我考虑得可真周到......瑞文心想,连私人记者都准备好了。
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有继续跟随被铺陈好的轨迹走下去,直到抵达被预设好的终点。那究竟是哪里,自己也不清楚。
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对方最好的安排。
彼得咽了一口唾沫,听着“血人”用沙哑而轻快的声音继续下去:
“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只是帮我撰写一些报道,然后以我的名义投给编辑部,我会给你们寄去相应的照片......相信我,咳咳......这很快就能让你们脱离目前的窘境......帮我找找收音机在哪,我全身痛得要命,听点什么或许能帮我转移注意。”
“血人”把从急救箱里找出来的几个药瓶打开,利咽麻醉剂和镇痛剂随便混进一个白瓷杯子里,兑上一点净化水。
“呃......我得提醒一下,如果您还能被称作人类的话,错误的剂量有可能要了您的命。”彼得开口道。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信教的爷爷就是因为服药过度死在了睡梦中。
“收音机,先生。”
“血人”将杯里的混合物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
“希望会有点用......”
整整十分钟,他都在念叨着些意义不明,语句不通的怪话,有时完全不像这个世界的语言。彼得从第二个抽屉里找出了收音机,接上电源,按下开关,调至所有人都爱听的热浪电台正午频道。
收音机内发出了一阵杂音,一阵滋滋声,随后传出的并非凯撒.热浪那高昂富穿透力,足以将每个加班人从昏昏欲睡状态中吵起来的声音和每日趣闻,而是一名年轻女性低沉的声音。
“我的名字是艾芙迪,你们所熟知的‘玩火的女孩’。在这短暂的五分钟内,我将代表那些被压迫的人民说出他们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什么?”彼得惊叫道:
“保皇党拦截了电台信号?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接连调了好几个频道,全都是艾芙迪的声音,无奈地想要把收音机关掉。
咔!
地面的瓷砖突然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
“别关。”
那个“血人”转过头来,身侧不知何时环绕起了一圈细长的血矛,刺入地面。
他那双溶烂的眼睛里跳动着异样的火点,专心致志地聆听着。
“......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