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金忽然挡在了瑞文身前,从手腕里甩出一根血红晶枪,朝高空用力一掷,枪尖刺穿了一只梦魇前胸的四只巨大水袋,鲜血和滚烫的咸水倾泻而下,金在半空把血滴再度凝结成枪,反手将那东西扎成了筛子。
拥有明显雌性特征的怪物迅速溶成沥青,消散成虚影,最后消失的是那隐藏在腹腔深处,小得可怜的雄性象征。
“血汗和女人的意象,还这么夸张,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属于什么人的梦魇。”金抹了把汗,心中隐约浮现出了一丝沾沾自喜。自己的力量已足以一击杀死梦魇,保护家人,就和过往完全相反。
“没事吧?”
瑞文的注意力在前方的车站上。
密集得不可思议的鼓点中,一大群人正跳着踢踏舞。
哒哒哒哒!!
治安官手中的铳炮和步枪轮番开火,子弹雨点般打在车站空地上,人们的血肉中。
与此同时,《火球报》的编辑们正为突发事件赶工。打印机吐出一份份滚烫的报纸,一行接一行《这群可恶的暴徒......》并列堆积在桌上。
长屋人暴乱的震波仅用了短短一周时间就传到了地表。罢工潮在全城各地迭起。对此,议会下达了一则不能再直接,也不能再冷漠的口谕:
“不论他们有多么激动,我们都只会给他们五分钟时间表达诉求,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宽限。如果他们过了时限依旧不肯离开,这只会是一场伤感的舞会。”
罢工者们的身体被白炽火雨逐一穿透。鲜血和体液像烤肉肉汁般流得到处都是,滋滋作响。有人伸出钳子,触须和包着硬壳爪子,试图突破包围,但穿甲弹击碎了一切。这些热武器被如此巧妙地设计,以至于没有任何廉价遗产足以与之对抗,却又不至于让更高级的那些遭遇贬值危机。
舞蹈中,他们试图卧倒在别人的尸体下,又被子弹给弹起来,像一大批故障的弹簧玩具。治安官们的头盔上没有表情,头盔下却在微微叹气,事实上,他们给了这几百人远超于五分钟的撤离时间,接近于铁律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