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脾脏,脾脏......”
他怎么也没法把这颗突兀的脾脏和其他事情联系到一起去。
“别急。”瑞文悠闲地在门厅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摸出了铅灰色烟斗。
“未知是对理性的阻挠。度过未知的考验,理性才得以存续。先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选项吧。”
“好。”金点了点头。
“毫无疑问,事件发生在屋子里,但是门被关上了,隔热窗板也拉得很好,说明奎尔丁先生和我们一样,在冲突中取得了胜利,甚至还有余裕照看自己的房间。他杀了入侵者?还是把他给撵走了?唔,可如果是这两种情况,血迹也太少了些,而且不可能没有打斗痕迹。”
“如果......”他思考道:
“如果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呢?如果这颗被诅咒的脾脏不属于闯入的血人,而是属于他自己呢?”
“看似不合理的行为必然有其目的。不论这个器官属于谁,这个人当时都处于性命危急之中。我们在门口看见了一串朝外的鞋印,和鞋柜里的其他鞋码都对得上,说明奎尔丁先生的确人如其名,成功脱逃了出去。你刚才排除了脾脏属于入侵者的可能,那脾脏必然属于他自己。”
瑞文补充道:
“倘若这个奇怪的举动是当时奎尔丁先生为保命做出的唯一选择,我想他接下来的行动多半也会和保命有关。如果他想要处理摘除这个器官所留下的可怕伤口......”
“多半会去烈日医院!”金得出了结论。
“去看看总没损失。”瑞文指了指门外。
这时,一阵属于女人们的沙哑悲鸣传了过来。
楼下,十二名绣花女尖叫着挤向房门,争先恐后地钻回屋内。
日升街的路面上覆了一大层富有光泽的黑色物体,就像冒泡不停的沥青,咕咕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