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你对‘他’的一些了解吗?不需要特别详细,最简单的形容词就行。”
“嗯......”瑞文读着《最后一案》,慢慢地编织着语言:
“‘他’是个脾气差劲的家伙。傲慢,情绪化,易怒,却又善于伪装。‘他’似乎不具备普世道德观念,所有的利益得失都只围绕自己在乎的东西。”
他翻开下一页,看见了一张单页插图,福尔摩斯与邪恶的莫里亚蒂教授扭打在莱辛巴赫瀑布之上。人物只有小指尖般大,一时分不清谁是谁。
“......‘他’被人称作,‘漆黑侦探’。”
............
一直以来,自己对于两个世界的了解都是错的。
深夜,瑞文坐在沙滩边上发呆,听着烧烤架的滋滋声。废弃便利店里留下的老旧烧烤工具被翻了出来,刷了蜜糖和烤料的鸡肉和鱼在烤网上滋滋作响。
梅乐斯并不是一个例外。玛拉贝拉女士亲口和他说过,性格不能作为对照者的参考。两个世界里相互对应的同一人在个性上多半大不相同,甚至截然相反,奥斯卡就是相当典型的例子。
金在梦境世界中并没有对照,至少自己现在没有找到,而性情与其相当接近的梅乐斯则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个人。
那事件呢?
恐怕从来都不存在事件对照,镜面演绎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亨特与恒特的意识互通,在两个世界同时犯下了相似的罪行,这是引致误会的根本原因。
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所谓“对照事件”全都是由自己推动的,包括“天使格蕾”研究所的事故在内。仔细想想,日期也没能完全对上。
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在潜意识中相信所谓的“对照”存在,潜移默化地编织出了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因果关系。
嘶,真让人头大!瑞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滋滋!
“瑞文先生,鱼烤好了!”
“哦,谢谢。”
瑞文左手接过梅乐斯递来的一串烤鱼,对着海面咔吱咔吱地啃了起来。
“糖蜜工厂去看了吗?能不能进?”
“不行......警戒线还拉着,附近有不少警车。”小伙子摇了摇头,戴上了防风兜帽。
“那明天就先去银光大道调查浮尸事件好了。他们总不能把海也围起来。”瑞文套上新买的卫衣和口罩,把下巴塞进领口内,胡乱拨弄起了被翅膀卡住的兜帽。
“梅乐斯,明天你照常上班,下班后摘掉口罩,换好衣服,来跨海大桥附近找我,六点半准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