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本该活着的“历史人物”前往了历史之外的领域,那么他对于那个世界而言是否就算是死了呢?
后者的话,眼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织田信长、三郎还有明智光秀。由三郎和明智光秀所填补的那个历史上名为“织田信长”的空白, 无疑是证明那个世界已经将织田信长抛弃了——就像是织田信长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一样。
但是填补空白的前提,是靠着世界的自损实现的。
而换言之, 如果世界不惜以损耗自身能量也要以让人诞生、让人穿越, 来弥补人员缺失带来的影响,不正是证明了所谓“历史人物”正对世界影响至深吗!
那么前者的答案也出来了——正是如此!本应如此!而甚至比起后者还要更加糟糕的是, 后者至少能壮士断腕, 前者却不能在世界的层面上让人再死一次——死而复生,不是一种改变历史吗?可是要去找原本的历史人物, 岂不是又鞭长莫及?又或者, 本应在一千多年死去的“历史人物”在一千多年后与时之政府的争端而死, 那么这横跨了一千多年的时光悖论,又要怎么填补?
所以……若是你是以击溃这个世界为前提行动的话,你难道还会区分自己造成的损害是大是小吗?
这些“历史人物”不仅仅是时间溯行军的大将, 也是织田信长之于数个世界的“人质”。同时,织田信长以他们来掌握更多的时间溯行军, 他们则借以织田信长修正历史的目的去修正自己的不甘。亲密至极、忠诚至极、防备至极——这简直没有比这更加典型的,战国武将式的主公与家臣了。
“啊,我猜对了诶。”三郎道,“不过具体的解说不要告诉我啦,我对于很多字的东西没有办法。而且比起这个我觉得还有其他的你该注意一下啦?”
迎着织田信长的目光,三郎轻松道:“Just we*?还是Just a way来着?我英语成绩好像也——”
战场轰然发出爆炸的锐鸣!
“——也不太好,大概。”
方才短刀脱身之时,被斩落一地并不是刀剑本体或是其他什么装饰……而是正儿八经的江户特产炸/弹(桂小太郎倾情提供)。三郎所去的那个江户时代,从历史到角色都乱成一团,甚至有时还会让人十分怀疑当地人的精神状态——但是,与天人、也是与未来无数年后与外层空间接触的“历史”被编辑在了一起后,那个时代的科技早已如揠苗助长般发展了起来。
如果天时无法改变、人和无法动摇……那么能够一举变化的“地利”,岂非正是这些炸/药的用武之地?
最开始的爆炸只是迷惑和制造攻击机会而已,这一次的爆炸则是实打实的威力巨大。短刀带在身上的Just we并不大,但是这原本也不是用它们来决定一切——或者说,刺杀大将原本也只是明智光秀的推演而已。如果能按照设想来最好,如果不能成功……即便如此,付丧神中仍然要有人出现,在既定的位置点燃那根引线!
既然将三郎作为诱饵,那这一局本就是时之政府的先手。
普通的触碰式炸药太过明显,如果要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威力足够、埋藏很深……然后,在敌军进驻之时,引起连环爆炸,将他们困入瓮中。
比起时间溯行军,时之政府(明智光秀)才是那个孤注一掷的。
一旦败北,那么在场所有人都难逃一死……那么,就做一把大的又何妨呢。
地面已经承受不住爆炸的威力而向下塌陷,将三郎这一队伍的前方三尺之处生生炸低下了三寸,两边的队伍顿时更加泾渭分明。高热与火又简直是杀伤溯行军的利器,那些污浊的气息都像是燃烧的纸灰一样轻飘飘地被爆炸的热浪吹去,折断的骨骼转瞬腐朽成泥,然后又在旁边的爆炸中被掀起,如雨般星星点点地撒下去。但是在这连声的轰响里,织田信长就如被取悦了一样大笑着举起手中的“烛台切光忠”,光芒在刀锋上凝成细细一线,随着他用力挥下,刀就如同斩开了光一般!
“那又如何!全军出击!”
被短刀付丧神们击倒的只有距离在最前方的几名“大将”,更后方的他们余力不足实在无法攻击到(不然就攻击织田信长本人比较干脆)。因此满眼看去,时间溯行军仍然挤挤挨挨地看不到头。已经昏厥的“大将”在他的授意下被向后方安置,即使被三郎叫破了这群“历史人物”人质的一面,织田信长也依旧不受影响,既没有给这些已经败退的人一个眼神,更没有为了扩大“伤害”而干脆利落地将这几个人处决。他就像是再正常不过地站在了战场、下达了命令,然后神采飞扬、兴致勃勃开始向三郎的方向冲击,那双原本已经足够锐利的眼神,在真正将目光所向的人视作为对手而非猎物后,爆发出的光芒竟然更为慑人!
溯行军刚刚中间已经凹下去一块,如今正如大雁展翅一样重新压来。没有言语的对话,纯粹如提线木偶般受人驱